一盅『藥』,宮凌睿足足餵了十八半個時辰,他額頭出了一層薄汗。

『藥』翁,尚文與逐月等在院子裡,宮凌睿一喂完『藥』,便急匆匆開門衝出,衝著院中噴出一口水,遠遠地,三人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腥味,頓時蹙眉,掩住了口鼻。

宮凌睿回身便見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瞪一眼,目光定在『藥』翁身上“你這『藥』,確定不是要命的?”

『藥』翁心下一緊,連連搖頭,突然想起宮凌睿方才被衝出屋子的樣子,呵呵一笑,道“小王爺有所不知,這蟾蜍膽,本就是採血聚血之物,制『藥』時又怕傷了本身的『藥』『性』,加之此膽有毒『性』,姑娘體內的毒,恰好可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是以,並未除其腥味!”

宮凌睿瞭然地點點頭,一邊往屋裡走,一邊擺擺手,話是對尚文說的“今日恩情,我替她承了,他日若有相幫之處,只要墨含兄開口,定不食今日之言,傾力相助!”

尚文含笑“那便多謝小王爺了!”

宮凌睿哼哼一聲,推門而入。

“小王爺,屬下命人做了膳食,您吃點?”逐月想著他幾乎一日未曾進食,便開口道。

宮凌睿駐足,回身看著逐月,笑道“先溫哲著吧,爺睡會兒!”,便進了門。

他這是要親自守夜了?逐月心中思忖,看看『藥』翁,再看看尚文,頓時覺得尚文公子今日所言無誤,小王爺的確臉皮夠厚,也不夠君子,說睡會兒,哪裡去睡?不用想也知道,這屋子裡就只有一張床……

再看看尚文,尚文卻是眉目含笑,溫潤開口道“夜深,我也去歇著了!”,。話畢,便朝著之前休息的屋子而去。

『藥』翁與逐月在院子裡站了會兒,糾結著要不要留下,再回頭一想,有小王爺在,也沒他們什麼事,便也相繼離去了。

宮凌睿進屋便踢掉了鞋,將十八往床內挪了挪,退掉了錦袍,只著一身中衣,躺在了她身側。

十八呼吸依舊很微弱,但是面『色』卻比之前好了很多,有了些紅潤之氣,唇瓣也有些些血『色』。

宮凌睿突然一個側身,一隻手肘支著腦袋,雙眸盯著十八看,良久,另一隻手微微抬起,在她唇瓣上來回輕輕擦撫著。

腦中閃過喂她吃『藥』的情景,好像那片溫軟,還在唇間,他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沒有她的那般嬌軟。

再看看被他『揉』擦之下微紅的唇瓣,他慢慢低頭,再一次輕輕吻住了她。

感覺……很奇怪!他又微微用力,用唇瓣壓了壓十八的唇,是很嬌軟,他又下意識地去『舔』自己的唇瓣,舌尖卻碰觸到了十八的唇瓣,他腦子嗡一下,似是有萬千煙火在腦中炸開,很奇妙,如此,他便肆無忌憚地用舌尖在她唇瓣上游走,偶爾還啃咬一下,感覺每次的滋味都不一樣,卻都很好。

腦中閃過他將她嚇的掉進王府湖裡時救她,給她渡氣時,也吻過她,比這還要肆無忌憚,他便閉上雙目,想著當日的情形,又在十八口中肆無忌憚地一番攻池掠地,味道,的確不錯。

十八昏『迷』著,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進氣少出氣多,自己胸前還似乎壓著一塊大石頭,更是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想抬手推掉,但是雙手軟綿無力,想睜眼看看,眼睛卻也睜不開,只有腦袋渾渾噩噩地,之前嘴裡噁心的腥味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玉蘭氣息,很清新。

但是她卻感覺口中似有一條魚兒在遊走,她想用舌尖趕跑,卻使不上力。

好像有人在她耳邊輕笑,很熟悉的聲音,是誰,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只記得那聲音是從未聽過的溫潤月兒。

是個男子?十八心中慢慢清晰,腦子卻還是有些混沌。

“你若不醒來,我便每日這般欺負你!”

“若我來晚一點,你這名節可是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