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兒再被關進了天牢,容國府的人也被送了進去,頓時,以往空『蕩』的天牢內,喊冤聲,叫罵聲,哭訴聲,聲聲入耳。

宮凌軒並未被送進天牢。

宮凌俊從天牢出來,看看紅著雙眸瞪著自己的宮凌軒,扯出一抹笑“你不必這般瞪著我,要引你出來的不是我,將你害成這般田地的人,也不是我!”

宮凌軒不語,仍舊瞪著他。

“父皇要見你!”宮凌俊冷言,抬步而行,宮凌軒轉身看著他的背影,良久,也抬步隨在了他身後。

“既然進京這麼久,又為何隱匿起來,如今才『露』面?”宮凌俊也不轉身,只是清冷開口,雙手負於身後繼續前行。

“你以為我不想來?你以為我喜歡躲躲藏藏?”宮凌軒怒而開口。

“若非你們都不想我安平歸來,我如今會這般被動?”

宮凌俊嘴角扯出一抹譏誚的笑,停了步,宮凌軒在他身後,也不得不駐足,瞪著他的後背,似乎要瞪出一個窟窿來。

宮凌俊回身,似笑非笑“不讓你進京的人不是我,想要你命的人,也不是我!”

宮凌軒不屑地扯扯嘴角,分明不信。

他們幾乎可以說從在孃胎裡,便開始鬥了,之前是容月兒與皇后為了自己的孩子鬥,之後他們漸漸長大,也開始鬥起來。

宮凌俊是個君子,這一點宮凌軒不否認,但是他們之間,是容月兒與皇后,這些年容月兒仗著皇上寵幸,三番五次陷害皇后,就憑這些,他們不可能兄友弟恭。

“父皇~為何要斬殺我母族,還是滿門抄斬?為何要凌遲我母妃?”他看著宮凌俊清冷的眸子,問道,雖言語沒有方才那般冷戾,卻還是存著防備,懷疑和怒意。

“事出突然,讓我不得不相信,這是你的手筆!”他冷嗤。

“能在一夜之間收復整編二十萬大軍,在兩日內平定臨安之『亂』,若說如今容國府之禍沒有你的手筆,我也不敢信!”

“我一直知道四哥手段非常,今日一見,才是大開眼界!”

“之前聽聞四哥以七歲稚齡便粉碎了太醫署院首謀害皇后的陰謀,並圍嘴『自殺』於府中,我總覺在聽神仙妃子一般的傳奇故事,今日一見,才知道,這些年,究竟是我低看了四哥的手段,高估了自己的本事!”

宮凌軒說道最後,滿臉滿目都是嘲諷。

宮凌俊淡淡地看著他,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直到宮凌軒不再開口,他才扯出一抹冷笑“說完了?”他問。

宮凌軒一愣,看向他。

“若這一切都是我的手筆,早在你生辰宴當晚,皇宮便已沒了容貴妃,南陵也不會再有容氏!”

宮凌軒眸光一縮,不可思議。

“若非情勢所迫,你以為這些年,容月兒所作所為,真滴水不漏?”宮凌俊臺步向前,靠近宮凌軒,冷聲道。

“就暗中『射』殺大皇子這一條,也足夠她腦袋掉了十次八次!”他又靠近一步,聲『色』又沉了幾分。

聞言,宮凌軒眸光驟縮“你是說,大哥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