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宮凌睿與十八回到了香環山別院,追風逐月一日不見宮凌睿,本以為他是回了王府,但之後皇宮派人火急火燎地來別院,只說皇上宣他進宮,似是有很重要的事,追風逐月這才知道,小王爺並未回王府。

本來前夜一起觀察著十八的動靜,但之後宮凌睿下令不許人跟著,追風逐月也便未放在心上,因為小王爺做事情,從來都未曾出過差錯,他們並不擔心,何況,他面對的是十八,雖這女子他們也知道,滿口胡話,算計其人來眼睛不眨,但是追風逐月相信她不會傷害小王爺。

但是皇宮派人來,他們又一點不知宮凌睿的去向,恰好十八與地牢中那男子也一併不知所蹤,追風逐月這才擔心起來,派人將香環山搜遍,也未找到人,不免擔心起來。

如今見宮凌睿騎馬而來,面『色』又煞白,很是虛弱,二人急急上前將人扶住。

“小王爺,這是?”追風看著宮凌睿抱著似蠶蛹的一卷,不免好奇。

“她!”宮凌睿說了一句,便抱著人直接進了門。

“今晨收到羅煞青鳥傳信,我得進宮一趟,好生守著她,莫要再看丟了!”他將十八抱回她之前養傷的屋裡,安排一番。

追風『摸』『摸』鼻子,難道之前不是小王爺下令不許打草驚蛇,故意讓她帶著那地牢中的男子跑了?可不是他們辦事不利,將人看跑了!

雖然心中腹誹,追風到底不敢說出來。,範兒上前道“小王爺,屬下陪您去,如今已入夜,山路不好走,何況您看起來,身子也不好!”

宮凌睿點頭“今日不騎馬!”

追風點頭,不騎馬,便是要馬車,他很自覺地跑去安排馬車,不多時,進門通報,一切準備就緒,宮凌睿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十八,又與逐月囑咐安排了一番,便與追風離開了香環山別院。

二人進城時早已是深夜,宮凌睿並未直接往皇宮而去,而是先回了趟珺親王府。

羅煞和其他暗衛守衛著王府,見宮凌睿回來,便現身作揖。

宮凌睿隨意擺擺手,“父王如何了?”他直接問。

“王爺脈象已平穩,『藥』翁說再過兩三日,便可醒了!”羅煞道。

宮凌睿點頭,“近日還會有人闖王府,莫要大意!”

羅煞大驚,早前那男子闖進來,他受命於珺親王去外辦事,回來時小王爺也回來了,是以,那傷了王爺的男子,他並未見到,如今聽宮凌睿這般說,不免驚訝,那人早已打草驚蛇,這是還不死心?

“那便讓人有來無回!”他咬牙,作為王爺的貼身暗衛,王爺被人重傷,是他的失職,而他隨在王爺身邊二十餘載,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等事,自己心中也很是鬱卒,只要那人敢來,他便讓他有來無回。

宮凌睿頷首,眉目微微一蹙,轉身出了門。

追風趕著馬車,一路到了皇宮。

田中一直等在宮門口,見宮凌睿來,匆匆上前,面『色』凝重道“小王爺,您可來了,皇上等了您一日!”

宮凌睿大步走著,邊走邊問“訊息可是屬實?”

田中搖頭“奴才不知,不過今晨密書被送進御書房,皇上看完,氣怒地掀翻了玉案,當場被氣的昏了過去!”

宮凌睿腳步一頓,看來信中所言是真的了……但是此事關乎皇家顏面,為何傳信給他的時羅煞呢?連田中這個皇帝身邊的心腹之人都不知道具體是何事,為何羅煞卻一清二楚?

“之後呢?”他問,又抬步。

田中匆匆隨在他身後,悵著聲音道“哎呦,奴才可是嚇壞了,又不能聲張,只能悄悄將太醫請了來,皇上醒了之後,只說要去天牢,不許任何人隨著!”

“回來之後皇上面『色』鐵青,奴才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想著四皇子在外,太子如今下落不明,二皇子與三皇子又拿不住事,老奴便自作主張,去尋小王爺,卻撲了個空!”

“說重點!”宮凌睿腳步一頓,沉聲道。

“是是是!”田中點頭,緊隨著宮凌睿的步子。

“之後奴才回宮,皇上也下令去尋了小王爺來,知道小王爺不在府中,派去香環山別院的人回報說小王爺不在,皇上便放了青鳥傳書於小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