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凌睿出了宮,與尚文商量好了在城外的十里亭匯合,便直往珺親王府而去。

進了玉蘭院,見順子眼巴巴一直往外望著,雙手交疊,不停的用一手的手背拍打著另一手的手心。

見狀,宮凌睿便知不好,自己擔心的事,到底還是發生了。

順子見宮凌睿進門,匆匆迎上去,滿面愁苦道“小王爺,您可回來了!”

宮凌睿挑眉,只聽不言語。

“那姑娘被王爺帶走了!”順子緊張道,隨後,狠狠一拍自己的腦門“哦,不對,是她自願走的!”

聞言,宮凌睿眉目一沉,自願走的?“說清楚!”,他瞪著順子。

“是,是這樣!”順子一緊張,又開始結巴,“您走後我將煎好的『藥』端去給姑娘服了,那『藥』『性』含些蒙『藥』,姑娘喝完不多時便睡著了,我便去廚房給她做膳食。”

“誰知本來與您一同離開的王爺,去而復返,說是要與姑娘單獨聊聊!”

“你便讓她去了?”宮凌睿沉聲。

順子搖頭如撥浪鼓“沒有!”

“我告訴王爺,姑娘吃了『藥』休息了,王爺也不著急,便等在了院中,我也不好下逐客令,便又回到了廚房。”

“不多時,我聽聞院中有人說話,還有女子的聲音,便急了,想出來將人轟走,出來時便見姑娘不知何時已醒了,正與王爺說著話!”

宮凌睿並不奇怪十八明明飲了含蒙『藥』的湯『藥』,為何還是會醒的那般快,因為她精通『藥』理,這世間,恐怕只有她自己的蒙『藥』,才能拿得住她了。

“所以她便隨著他走了?”他問。

順子搖頭“當時王爺只說了一句話,他說想和她談談!”

“沒了?”宮凌睿嘴角似笑非笑,瞥一眼順子,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此時,珺親王府內另一處,十八被珺親王請入了他的院子,門口有他的人守著。

十八端正而立,不卑不亢。

珺親王微眯眼盯著她,一言不發。

良久,他終於開口“你是何人?”

十八微笑“無家孤女!”

珺親王眉目一沉,又瞪住十八,十八毫不退縮地與他對視。

“你們,何時認識的?”他又問。

“去歲之前!”十八道,心中算著,的確是,當時受令後她女扮男裝潛入襄南,在襄南城徘徊三月之久,每日混跡茶樓酒肆歌舞坊和青樓楚館,聽著坊間對京中權貴的各種傳言,傳言說珺親王府睿小王爺每日花天酒地,是個地道的紈絝子弟,而三個月的觀察,十八眼中的睿小王爺,的確與坊間傳聞一樣,而恰好師父之令也與珺親王有關,是以,她便將主意打到了宮凌睿身上。

如今想想,當初女扮男裝,賣身為奴,為了引起宮凌睿的注意,還特地跪在了他常去的翠生樓外,又故意犯他禁忌,以一乞丐窮酸之相,生生在那裡跪了三日,終於如願以償。

在他身邊九個月,之後輾轉,三次易主,到如今,的確一年有餘,也不算說謊。

“名字!”珺親王沉聲。

“薪茗!”十八道。

珺親王不說話了,只是盯著十八,的確,這女子的容貌,恐怕連當年的國安侯夫人,也要遜『色』三分,只是來歷不明,莫說是為小王妃,就是收房,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