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國母,刻的是龍鳳戲珠,金『色』龍紋與金鳳寓意與皇上琴瑟和鳴,皇貴妃刻的是綵鳳,貴妃刻的便是這珠玉上的鳳冠!”

靖軒帝眉目微顫,瞪住了他。

宮凌俊似無所覺,又道“而這宮裡,之前便只有一位貴妃,容貴妃,不知兒臣所言是否屬實?”

此話一出,眾人都明白了,那這珠玉,便是容貴妃的了?

“而各宮妃嬪,自己的珠子,都是自己保管!”宮凌俊又道。

“你究竟想說什麼?”靖軒帝怒道。

他在看到那珠玉的第一眼,便早已想到了容月兒,但是如今她人在冷宮,讓人把守著,如何會出來害人?何況,方才『射』在宮凌權身上那一箭,論力度的把握,距離的偏差,都算無遺漏,據他所知,容月兒不會武功,更沒有內力,遑論純厚的內力,在一箭『射』穿宮凌權的同時,還能帶著他向後猛退幾步。

他倒是更懷疑,此事是宮凌俊設的計,但是正如他所說,宮中妃嬪,這等東西,從來都是自己保管,從不出手,但若不是容月兒,以她的細心程度,無人能從她手中拿走這東西。

“我倒是記得,當初宮凌皓死時,也如這般,箭矢化成灰,傷口處焦黑一個洞!”宮凌睿上前道。

靖軒帝猛扭頭看向宮凌睿“你說什麼?”

“當初宮凌皓死時,他在場,我趕到時,看到的便是今日這般景象!”宮凌睿指著宮凌權的屍體道。

“我當時還懷疑,有人殺了晉國公,嫁禍給宮凌皓,之後又『射』殺宮凌皓滅口,但是如今他也是這般下場,我突覺此事並非他所為,起碼宮凌皓,不是他殺的!”宮凌睿道。

“哼!”靖軒帝冷哼,他沒殺宮凌皓又如何,晉國公是死在他劍下,他早已查清楚了,不然,那日在御書房,他也不會藉著宮凌睿拿來的那一封奏摺,便將人下獄。

人早知道宮凌權心思不純,野心太大,但是他卻想給他一次機會,又不想他翻了他的江山,是以,將人關在牢裡是最安全,也最保險的。

但是誰知宮凌權野心大,本事卻也不小,當時有人來報臨安王逃獄『逼』宮兵變時,他憤怒又失望。

他想到了開頭,卻未想到結尾,他想過宮凌權的下場,當然不會讓他活下去,但也會如他自己所言,他會留他一個全屍,但是事情發生的始料未及,如今看著他胸口那個似被燒灼的洞,他有些不忍看。

若此事真是容月兒所為,那他這些年真是瞎了眼,錯把魚目當珍珠,枕邊睡著一條美人蛇,寵慣了這麼多年的妃子,竟然這般心狠手辣。

“去,將容貴妃……”他頓了頓“將容氏帶來此處,朕要親自問她!”他道。

侍衛領命,迅速去了,但是片刻不到,匆匆跑來“啟稟皇上,清心苑內空無一人!”

靖軒帝徹底怒了,這是東窗事發,跑了?

“給朕查,看她能去何處!”他拍案而起,怒喝一聲,渾身抖的更厲害了,不過片刻,雙目一翻,直直向後倒去。

喜歡血裡鳶請大家收藏:()血裡鳶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