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兒很鬱卒,恨不得將宮凌權碎屍萬段,卻奈何他手中握著她的軟肋,她如今這般境地,不能幫宮凌軒,卻也不能扯了他的後腿。

“讓你去幫忙,你一無所獲,竟讓人將訊息送進皇城,還送到了宮凌睿的手中!”她怒瞪著福祿,沉聲道,努力壓抑著心裡的怒意。

“是我大意了!”福祿微微低頭。

“無用,廢物!”容月兒怒而蹙眉,一甩袖子坐在了桌邊。

之前為何交給他的事,他從來不出錯,如今,從宮凌軒生辰開始設計十八與宮凌俊不成,反被將軍。

更讓她生氣的是,宮凌睿與宮凌俊都是不好對付的主,但是福祿竟然連兩個被當作棋子的宮人都守不住,最後她卻被反咬一口。

如今讓他暗中入臨安,一來,暗地裡偷偷將宮凌權拿來要挾自己的罪證毀了,二來找到宮凌權的罪證。

她明明叮囑過,宮凌權心思不比宮凌睿與宮凌俊差,手段也不比他二人弱,狠辣陰毒更是有過之無不及,讓他務必小心,若事情不成,便反幫宮凌權對付宮凌睿與宮凌俊,也好賣個人情給他,日後還有條繩可攀。

在知道宮凌睿當日拿著一份奏摺在御書房又幫著宮凌俊將軍宮凌權,靖軒帝大怒,直接將宮凌權下獄,又將事情全權交由宮凌睿徹查時,她便料到,宮凌睿定會派人往臨安,是以,她便派人暗中往臨安,先告知了福祿,先極力殺了宮凌睿的人,卻沒想到,終是遲了一步。

她不知宮凌睿與宮凌俊身邊的追風逐月與曉風暗月究竟修為多高,但是能做他們貼身護衛與暗衛首領的人,必定不會是草包。

為了確保萬一,她還特地讓人暗中帶信給了宮凌權,臨安是他的地盤,想必有他的助力,要將宮凌睿派去的人盡數斬殺在臨安,也無不可,甚至書信聯絡了玉媚兒。

但是千算萬算,她終究沒有算到,她與宮凌權的人合力,也讓追風成了漏網之魚。

想著這些,容月兒心中便怒意更甚,福祿是什麼人,她再清楚不過,卻還是功虧一簣。

“沒用的東西,廢物!”她越想越氣,重重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宮凌權也是怒氣橫生,他自詡將臨安已經收入囊中,當日收到容月兒的書信,便下了令,讓臨安的暗人不惜一切代價斬殺宮凌睿派去臨安的人,最後宮凌睿的人是斬殺盡了,他自己的暗人,卻死傷是宮凌睿暗衛死傷的雙數。

之後尚未從牢內出來,容月兒便讓人傳音,有漏網之魚。

如此一來,他本來要暗中進行籌謀的事,卻很可能因為追風這個漏網之魚,從臨安得到的東西而毀了。

他當時氣的額頭青筋突突直跳,恨不得那個女人在眼前時,將她碎屍萬段了。

他本想靜觀其變,佯裝在獄中乖乖待著,只等宮凌睿查,卻沒想到宮凌睿身邊那人九死一生,生生一路闖了一道又一道劫殺,還將東西帶進了皇城。

如此一來,他便不能裝腔作勢,籌謀的事,也只能放手去做了,雖然很多事尚籌謀不足,但是他已無選擇,比起被動挨打,他更喜歡主動出擊,起碼有的勝算。

但是今夜那圍困宮凌俊與宮凌睿的兩千士兵的突然倒戈和五萬兵馬突然削減成三萬,讓他心下開始虛騰起來。

想要用皇后算計宮進俊,卻殺出個他在皇宮搜了一整日也不曾找到的宮凌睿,壞了他的事。

後路已絕,他已無選擇,只能向前。

但他心中清楚,若要事成,必須要拿到傳國玉璽和龍印,他手中的傳位詔書需要加印,但是他尋不到印璽,也尋不到靖軒帝,他心中更不穩了。

“去,將宮凌軒給我綁來,我倒要看看,他要躲到何時!”他沉聲道“他不是極其愛寵他的這個太子嗎,我便用他最看重的太子之命來與他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