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凌俊徹底沉了臉,抬步向前。

宮凌權抬手,身後便有人開弓搭箭,對準了宮凌俊的後心處。

“四哥可要好好選,我數到三,若四哥選不好,便是四條命呢,嘖嘖,多可惜!”宮凌權『露』著狂妄的笑,搖著頭。

宮凌俊又向前走了一步。

……

逐月輕功潛入皇宮,找了一圈,並不見宮凌睿,除卻到處都是被士兵控制起來的宮衛,太監和宮女之外。

她躲開來往計程車兵,一路往御書房而去,小王爺清晨被傳進宮,看此時的局面,顯然宮凌權的勢力已經入了宮,小王爺定會守在皇上身邊。

但是逐月在御書房撲了個空,除卻雜『亂』一片,似遭了盜匪之外,什麼也沒有。

逐月嘆了口氣,轉身剛要離開,卻突然止步,眸光微縮,她偏頭看向一旁,地上躺著宮凌睿的玉扳指。

逐月蹲身撿起玉扳指,又眯了眯眼,便起身疾步離開。

……

見宮凌俊向前走了一步,宮凌權伸出三根指頭,“三!”而後目『露』兇光,緩緩道“斷!”

一時間,兩邊的繩索同時斷裂。

宮凌俊想也沒想,便衝著皇后而去,弓箭手箭頭順著他,改變著方向。

見宮凌俊飛身而起,宮凌權扯出一抹冷笑,抬手落下,弓箭手也鬆了扯緊的弦,箭離弦,一箭三發,不偏不倚,直衝宮凌俊後心而去。

“別怨我,是他不願救你們!”宮凌權衝宮凌宵三人笑道。

“你不得好死,宮凌權,你不得好死!”七公主嚇得大哭,卻還是開口大罵著。

只是一剎那,但是看在尚文眼中,卻似隔了千年,他不能出手去救人,他要救的,只有宮凌俊一個。

宮凌權仰天大笑,笑出了眼淚“我母妃二十年前便為我鋪好了所有的路,用她的血,要怪,就怪你們沒有一個能捨身為你們的母妃!”

他已開心到了瘋狂的地步,但是久久,不聞重物落地之聲,只覺一陣風攜涼而過,這才止了笑。

入眼,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目,宮凌俊抱著皇后,正穩穩落地,而宮凌宵,繆傾婷和宮凌玉,被宮凌睿與曉風暗月接著,也旋身飄落。

“小王爺!”逐月匆匆跑來,到了宮凌睿身邊,將手中的扳指與金絲甲遞給他。

宮凌睿接過,低頭將扳指套上拇指,“不笨嘛!”,說著,抬頭,入眼是十八替逐月易容過的那張臉,他頓時蹙眉“好醜!”

逐月噘嘴翻翻白眼。

“追風回來了?”宮凌睿笑問。

逐月點頭,提起追風,瞬間又紅了眼眶。

“沒死便好!”宮凌睿道。

逐月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宮凌睿有所覺,卻並未計較,而是抬步向宮凌權走近“臨安王不錯嘛,整個皇城,數半的兵力,竟然是你的人!”

宮凌權有恃無恐,也扯出一抹笑。

“殺晉國公,栽贓宮凌皓,為了滅口吧!”宮凌睿笑著。

“當年臨安鹽政司拒絕與你苟合販賣官鹽,被你陷害滿門抄斬,後你娶臨安晏家嫡女為妃,便將晏家推上鹽政司之位,晏家又是宮凌皓的母族,這些年,你與他勾結,私下裡販賣了多少官鹽,你該是清楚!”

“宮凌皓入獄,你怕他將你交代出來,便假借為太后祝壽之名,進京,目的卻在他,撈出來便好,撈不出來,便斷了這個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