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扯著『藥』翁匆匆而來,便看見在院中的宮凌俊,黎遠與尚文。

她一怔,丟開『藥』翁的手,看著三人面『色』都不是很好,以為十八已經死了,瞬間紅了眼眶,咚一下,跪在了門口。

“小王爺,都是屬下沒有保護好姑娘,請小王爺責罰!”說著,以頭搶地。

她實在懊惱,雖心中怨十八自作主張跳下了推椅受了傷又中了毒,但是也懊惱,自己一個武功傍身的高手,卻看不住一個渾身無力的人。

小王爺雖平日裡看著很開心,無時無刻不笑著,但是隻有他們這些在他身邊的人才知道,自從這女子進府,小王爺雖也常笑,笑意裡卻多了很多實在真實的東西,她能帶給小王爺歡愉。

她也看出,小王爺對這女子是不同,明明她處處算計,這若是以前,她早不知死在小王爺手中多少回了,估計墳頭的草也有一人高了,但是小王爺明知道她有目的,有算計,甚至有陰謀,卻處處縱容,甚至不惜設計將她救出來。

逐月想著,心中更是慚愧,從此以後,小王爺是不是又要回到那個無論心裡多苦,都以笑示人的時候?

“吱”們從裡面開啟,宮凌睿輕袍緩帶立於門口,掃一眼院中的人,再看看逐月,開口道“是該罰,自去領吧!”

話畢,他看向立於逐月身旁的『藥』翁,“進來!”

『藥』翁頷首,拎著『藥』箱進了門。

逐月抬眸,神『色』愣怔,這是怎麼回事?小王爺將『藥』翁教進去,那便說明,她還活著!

逐月心下一喜,大聲道“小王爺,屬下這便去刑房領罰!”話畢,起身一溜煙跑了。

宮凌俊,黎遠與尚文立在院中,面面相覷一回,也前後腳進了門。

宮凌睿負手立於一旁,眉目微蹙著,看到進門的三人時,刻意往『藥』翁身邊站了站,擋住了三人落在十八身上的視線。

『藥』翁為十八把脈,,眉頭微微蹙起,收手,轉向宮凌睿,他剛要開口,宮凌睿一道眼風掃過來,對他使了使眼『色』。

『藥』翁心下一凜,頷首道“回小王爺,這女子暫時無大礙,只是傷口需要處理,體內有餘毒,我這便開兩副方子,每日換著吃,不過還得小王爺辛苦些,要每日為她運功祛毒一個時辰,再泡一個時辰的『藥』浴,不出半月,便可無礙!”

『藥』翁把脈便覺十八體內的餘毒非近日所中,剛要開口,便被宮凌睿使眼『色』止住了,如今舊毒未清,再添新毒,若要除去,有些棘手,只能兩副『藥』方換著吃,再加以『藥』浴,在祛除新毒的同時,剋制舊毒發作便可。

宮凌睿聽明白了『藥』翁的話,點了點頭“追風,等會『藥』翁開了房子,你親自去醫館抓『藥』,讓逐月親自去煎,不得假他人之手!”

追風不見其人,之聽得一聲“是”。

“去備車,即刻回府!”宮凌睿又道,今日之事,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誰的手筆,他沉了臉,上前去報十八。

“小王爺!”追風在門外,聲音帶著焦急和不安。

聽出追風聲『色』不對,宮凌睿微微蹙眉,側首“說!”

追風手中捻著一封剛收到不久的書信,不知如何開口,片刻,才開口“小王爺,如今姑娘身子不好,需要靜養,小王爺還是陪姑娘多住些時日吧,如此顛簸勞頓,姑娘身子吃不消,還是等她好一些,再回王府吧!”

他不能讓小王爺知道,今晨一大早,王爺便抬了聘禮往兵部尚書府提親,回來時竟然將沐清淺帶回了王府,還安排進了玉蘭院,小王爺若是知道,會不會將人趕走,而且姑娘遇刺之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背後是誰的手筆,小王爺一氣之下,再幹出出格之事來。

聽著追風的話,宮凌睿眉頭更是緊蹙,追風雖平日裡嬉皮笑臉,卻從來有分寸,不會違揹他的決定,但是如今他說這些話,卻不得不讓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