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能死,起碼不能這麼輕易死!”宮凌睿指指十八。

“她要說清楚,究竟姓哪個宮凌!”

靖軒帝瞪著宮凌睿,一言不發。

“而且,必須要有憑有據!”

“怎麼個有憑有據?”靖軒帝開口問。

“吶,如今大皇子身死,卻是死無對證,她若受人指使,到時候死咬住自己是大皇子的人呢?”

“又或者,她本身就是大皇子的人,只是被大皇子抓住了軟肋,自保之下,出手殺了自己的主子,嫁禍於人呢?畢竟當初紅樓之事,是她先發現的端倪!”

宮凌睿說著,看看宮凌俊。

隨後,他再開口“貪生怕死人之常情,也是人之本『性』,本『性』之下,賣主保命,賣友求榮者,大有人在,不可不已疑!”

靖軒帝聽著宮凌睿的話,心中也是贊同,方才是自己盛怒之下,只想找個人出了這口怒氣,才未曾多考慮,如今聽宮凌睿如此一說,倒是十分在理。

想到此,他一雙眸子又盯住十八,沉聲道“你說你姓宮凌,到底姓哪個宮凌?”

不給十八開口的時間,他又補充道“你若從實招來,朕可以考慮,留你全屍,給你一草蓆,不至於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皇叔真是老糊塗了!”宮凌睿接話道。

靖軒帝美貌一豎,瞪向宮凌睿,是真的怒意翻騰,老糊塗了?竟然說他老糊塗了?

“貓偷了腥,難道還會告訴你,它偷了腥?殺人犯難道會敲鑼打鼓告訴世人,他是殺人犯?”宮凌睿無視靖軒帝沉黑的臉『色』,又開口。

“那你說,該如何?”靖軒帝繼續瞪住宮凌睿。

“當然是審,三司會審!”

聞言,靖軒帝一聲冷嗤,“你以為她此時不開口,三司會審,她便會乖乖開口交代了?”

“當然不是!”宮凌睿搖頭。

靖軒帝剛要開口斥責,便聽得他又開口“再硬的骨頭,要看在誰口中,幼犬咬不動,老狗未必啃不動,嚼不碎!”

“直言!”靖軒帝沉聲。

“軟的不行便來硬的,不想輕鬆開口,那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一百零八刑具,不怕她不開口!”

聞言,宮凌俊與尚文眉心一蹙,他們本以為宮凌睿與他們一樣,想先緩緩,再從長計議,卻不想,他一開口,便是這話。

“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皇叔說呢?”宮凌睿看著十八,邪魅一笑,問靖軒帝。

“好!”靖軒帝回答的乾脆“此時由你主審,三司極力配合!”

宮凌睿頷首。

“就從她入宮,在鳳鸞宮宮中認主容貴妃開始查,到太子生辰夜宴,再到易主太子妃,而後沐側妃貼身婢女紫蘇因她而死,太子書房失火,晉國公之死,大皇子遭人『射』殺,如今太子妃無胎,臨安王被誤傷,一樁一件,都要給朕詳詳細細查出來,不得放過一條!”

“是!”宮凌睿一改邪肆之態,肅容頷首。

“你,從旁協助,不得有誤!”靖軒帝又向宮凌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