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軒帝不理容月兒哭訴,冷聲道“去將何太醫請來太子府!”

不多時,何太醫一手拎著官袍,一手擦著額頭的汗珠,隨著侍衛匆匆而來。

“給皇上請安,給皇后娘娘,貴妃娘娘,臨安王,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睿小王爺,小侯爺,請安!”

“罷了!”靖軒帝抬手,不耐煩地打斷他,開口道“你可知,朕傳你來太子府,所為何事?”

何太醫掃一眼周圍,目光略在林微晚身上停留,他早就聽聞了太子府之事,想必如今詔他來,是為了當初太子生辰時那件事。

但是他依舊低頭道“微臣愚鈍!”

靖軒帝卻一掌拍在椅扶手上,面目一沉,怒道“何程龍,你好噠的膽子,當初查出太子妃所戴珠串之上浸了上等麝香,,卻瞞而不報,該當何罪?”

聞言,何太醫雙腿一軟,即刻俯身叩首“微臣有罪!”

“父皇,此事與何太醫無關,當初兒臣為了腹中孩兒,以太子妃之位壓他,不許說的,父皇要降罪,請治兒臣的罪!”林微晚一叩首,頭搶地不起。

靖軒帝長嘆一口氣,看林微晚一眼,緩了語氣“當初你的確是查出了太子妃所戴珠串之上被浸了上好的麝香,時日兩月之久?”

“是!”何太醫頷首。

“看好了,太子妃當初給你的珠串,可是這串?”

何太醫抬頭,看看婢女捧在手中的錦盒裡的珠串,翻看,隨後頷首“是這串無疑!”

“確定?”靖軒帝狐疑開口。

“微臣不敢矇騙皇上,這珠串普天之下只此一串,中間一粒紅玉珠內有一月牙狀白點,微臣不敢認錯!”

“你信口雌黃,你與他們是一夥的,你說,為何要陷害本宮?”容月兒已然怒極,衝上前便去抓何太醫。

靖軒帝眉目一蹙“護送貴妃進宮!”

“皇上,您不能信她,她從來與臣妾不和,便買通兩個太醫來陷害誣告臣妾,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靖軒帝似乎聽進了容月兒的話,手指微微一縮,思忖片刻,看向林微晚,此事卻有蹊蹺,種種跡象直指容月兒,但是她若想害人,又何必做的這麼明顯,將矛頭直指自己?

林微晚見靖軒帝稍有遲疑,突然又一叩首,拔高聲音,底氣十足道“父皇,兒臣還有一人證,她不但能證明紅玉珠串之上的麝香是容貴妃所浸,還能證明,當晚容貴妃夥同左丞相府害太子,害兒臣!”

聞言,靖軒帝更是大驚,夥同左丞相府害太子?容月兒若不是失心瘋了,如何會陷害太子?

尚文更是面『色』一沉,這女人真是為了自保,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他微微攥緊了雙手。

“兒臣還有物證,可以為據!”林微晚又道。

十八眉目一沉,林微晚如今,是要魚死網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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