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宮凌睿厲聲,二人相顧一眼,一同朝著涼亭奔去。

二人足尖點地,如一陣風般掠了去,只是片刻,便到了涼亭處。

看著空無一人的涼亭,宮凌俊眯了眯眼,鷹眸四處掃視一遍,無任何風吹草動,哪怕涼亭周圍的一株草,也不曾有被踩踏的痕跡。

宮凌睿伸手觸了觸石桌旁的石凳,起身向宮凌俊道“溫熱,可見離開不久,你怎麼看?”,話剛落,眉目一沉,鳳眼落在石凳旁。

他彎身,撿起石縫旁的一指甲皮大的紅珊瑚珠。

宮凌俊注意到宮凌睿的舉動,二話不說,從他手中奪過珊瑚珠,頓時擰眉,眸光顫顫。

不用問,宮凌睿已從他面『色』看出了一切,但是他還是開口了“認識?”

宮凌俊不說話,只是將珊瑚攥進手心,一轉身,已大步流星地出了涼亭,向下而去。

“你待作何?”宮凌睿感覺到不正常,迅速追上宮凌俊,扯住他的一條胳膊,沉目問道。

“去東宮!”

“難道是軒?”

“所以才要去一探究竟!”

“若我沒有記錯,這珊瑚珠,是軒的那顆!”宮凌睿語帶詢問,卻又肯定“皇室所有皇子公主,包括宗室,我們這一代,每人都有一顆,除卻質地不同之外,每個人的,都是這世間僅有!”

聽著宮凌睿的話,宮凌俊手攥的更緊,眉心擰的更緊。

“但是俊!”宮凌睿又開口“你就沒想過,或許這是容月兒的計策呢?”

宮凌俊扭頭看著他。

“從昨夜開始,福祿便被容月兒派來跟著軒,今日又來這甘寶寺後山,難道你不覺蹊蹺?若是容月兒藉機陷害,你此時去東宮,正中她下懷!”

宮凌俊動了動手指“我知道!”

“知道還去?!”宮凌睿拔高了聲音“你這,是傳說中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還是順水推舟將計就計?”

“不過是想尋他問清一些事而已!”宮凌俊說罷,便抬步頭也不回地往回走。

宮凌睿知道攔不住他,今日他追著那古怪琴聲而來,他便知道了,此事,他就算出手阻止,也未必管用,是以,他無奈搖搖頭,也抬步跟在宮凌俊身後而去。

十八和臨安從涼亭一路回了畔月居,逍遙已經黑著一張臉坐在桌邊,一雙美眸瞪著十八。

十八笑笑,衝臨安一努嘴,話卻是對逍遙說的“吶,騙你的人在那裡,瞪著我做何!”,話畢,不看逍遙更鐵青的臉『色』,一甩衣襬,坐在桌邊斟了茶吃起來。

臨安抽了抽嘴角,故作鎮定,走到十八身邊,給了她一個爆慄“小十八,過河拆橋!”

“我哪有!”十八瞪眼,在逍遙面前,她與臨安的相處方式從來都是這樣,“打打鬧鬧”一番,鮮少有嚴肅之時。

“『奸』夫”逍遙咬牙開口。

十八冷笑一聲,笑看著逍遙,將她從頭到腳掃了一眼,嘖嘖兩聲,搖頭道“果真人靠衣裳馬靠鞍,你還真不適合這顏『色』,趕緊脫了!”

逍遙低頭看看,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生氣,竟然忘了換裝,至今還身著那一身被臨安一句“路過成衣店,見這衣裙素雅,便想到你,想著你身著這一身,該是很好”而被騙做調虎離山的引子,一時氣結。

“十八!”她一掌拍在桌面,怒而起身。

十八皺眉別開臉,滿臉的反感,對逍遙吼聲的反感。

“別以為我不知,這是你與臨安的計謀!”逍遙怒道,說著,將目光從十八身上移向臨安,怒瞪著他。

“咳咳”臨安被水一嗆,臉『色』有些微紅,想起自己在收到十八暗信後,將這身衣裙給逍遙時對她說的那些“羞臊”的話,他只覺渾身不自在。

“那個,大師兄和十七還不到,我去看看!”臨安起身,覺得女子之間的事,他還是少參與為妙,而且,他從來相信,逍遙再狠辣,在十八跟前,卻從來討不到好處,還是交給十八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