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皇子!”太子府守衛被宮凌俊一身涼寒之氣怔住,結結巴巴行禮。

“太子可在?”

“回,回四皇子,太子方才回府,不多久!”

“嗯!”宮凌俊冷哼一聲,便沒了話,直接抬步進府。

守衛大驚,這還未通報太子,四皇子就這樣進去了?簡直比進四皇子府還輕車熟路。

“四皇子請稍後片刻,卑職前去通報太子一聲!”

守衛話剛落,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他回身一看,馬尚在一丈開外,還未挺穩,宮凌睿已一個翻身,跳下馬背,將手中的馬韁一甩,丟在他懷中“去,將爺的馬栓好,好料喂著!”

“睿小王爺!”守衛為難,轉眼看了眼另一人,那人點頭,不多時,與太子府管家一起匆匆而來。

“四皇子,睿小王爺,太子清晨出城,方才才歸,正在用膳,四皇子與睿小王爺請先到前廳休息片刻,老奴這便去通報太子,請,請!”管家笑意盈盈,低頭哈腰,伸手做著“請”的姿勢,側身立在一旁。

宮凌睿擺擺手,一邊抬步向內,一邊開口道“剛好,本小王爺與四皇子也剛從城外回來,一刻不休便趕來太子府,也水米未進,既然軒在用膳,封管家不會介意多加兩副碗筷吧?”

封德抽了抽嘴角,太子今日出城究竟幹了什麼,如何就將這兩尊大佛招了來?他暗暗抬袖抹了抹額頭的汗珠。

不聞管家答話,宮凌睿停步,回身笑看著他,長長哼一聲“嗯?~我的話,說的不夠明白?”

封德回神,打了一個寒噤,心中央求:小祖宗,求您別用這種笑眯眯的神情說話,受不住,受不住,著實如凌遲在心吶。

“明白,明白,四皇子,睿小王爺請,老奴這就安排廚房為四皇子和睿小王爺準備午膳!”

宮凌睿滿意地點點頭,與宮凌俊微微頷首示意,復又抬步。

進了府門,管家衝守衛使了個眼『色』,只是守衛尚未抬步,宮凌睿又開口。

“派個人去告訴軒一聲,就說今日他生辰,本小王爺不喜歌舞昇平,特意與四皇子來陪他用膳!”一邊說,一邊已經朝著宮凌軒的寢宮而去。

封德一愣,實在是不能在這二人面前甩大刀啊,會坎了自己的,隨即,也不使眼『色』了,開口道“可是聽到睿小王爺的話了?還不快去報於殿下!”

守衛頷首,匆匆沿著小道跑了。

在甘寶寺被逍遙引開,後又追著她在城外轉了半日的宮凌軒與福祿,終究丟了她的行蹤。

二人在看到那一身裝扮時,也大驚失『色』,想當初,宮凌軒與容月兒軟磨硬泡,讓靖軒帝為他賜婚時,靖軒帝專門讓林安侯送過畫像進宮,畫上的女子,沒有珠釵環翠,沒有胭脂水粉,卻容貌如畫,一身鵝黃白玉蘭刺繡衣裙,側身而立,如天降的仙子,清麗脫俗。

如今故人“再現”,他們難免大驚,雖都明白,那人早已不再人世,卻耐不住撩撥。

失去逍遙蹤跡後,福祿想著要將此事稟報容月兒,又不放心傳信,便親自進宮去了,宮凌軒悶悶地打馬回了太子府。

他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胳膊肘頂著桌面,手持茶碗,碗中茶水早已涼透,卻不曾飲一口,眉目緊蹙著,一眼不眨,認真思忖著什麼。

“太子殿下!”守衛匆匆而來,跑的氣喘吁吁。

“何事?”一團霧影飄落,沉聲道“殿下有令,不得打擾!”

“是四皇子,四皇子和睿小王爺來了,說陪殿下用膳,就當為殿下祝壽了,今夜生辰夜宴便不來了!”

宮凌軒被拉回思緒,眯了眯眼,這個時候,宮凌俊為何會來,還是與宮凌睿一起?難道甘寶寺後山之事,他們也知道?或者,就是他一手安排的?

“去回了,就說”

霧影話未說完,傳來一聲開門聲,守衛抬頭,霧影回身,便見宮凌軒滿面疲憊地立在門口。

“殿下!”二人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