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一怔,他眼睛有些紅,這是要哭?

“順子哥,你這是?”十八抬手推了推順子。

“原來這玉蘭院有一很讓人煩的人,每日都笑嘻嘻,說什麼,都不正經,還經常惹怒小王爺,被小王爺抽,眼珠子一轉就是個鬼主意,一張嘴便是滿口胡話,真假難辨,真是討厭至極!”順子帶著哭腔。

“這樣聽著,的確很討人厭!”十八微微沉目,聲音略帶酸澀。

“但是她燒的一手好菜,寫得一手好字,飛簷走壁不在話下,任勞任怨,在玉蘭院,我常常仗著自己是小王爺身邊的舊人,讓他幹些我不願乾的事,廚房是他的,院子裡雜草是他鋤的,秋風落葉是他收拾的,寒冬,小王爺甚至我的衣衫,是他洗的。”

十八一笑,看著這樣的順子,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暖意,在珺親王府九個月,他的確經常“欺負”他,但是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順子卻也第一個找她。

許是與宮凌睿二人住著這偌大的玉蘭院,宮凌睿雖不當他為奴為僕,帶他極好,但畢竟主僕有別,他不能,也不敢太逾矩。

突然,十八從順子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在門中的影子。

玉媚兒愛重她這個最小的徒弟,臨安對她更是好的沒話說,若她開口要臨安的心,估計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拿刀剜出來給她。

但是她卻感覺不到安。

“他好動,愛說話,沒事喜歡傻笑,日日在小王爺跟前嚷著又很多很多雪花銀,逛盡天下的青樓,睡遍世間的絕『色』,但是小王爺將他抓進青樓『妓』館,他卻又想著如何逃脫。”

十八微微一笑,沒想到自己裝腔作勢,順子卻記得如此清楚,她只覺鼻間一酸,開口笑道“真是個有趣的人!”

“那他人呢?”十八問道。

順子抽噎一聲“死了!”

“死了?”

順子點頭,“被尚武那廝,活活打死了!”

十八蹙眉,宮凌睿為何將自己活著的事,隱瞞順子,他不是他的心腹之人嗎?

“或許,他以另一種形式活著,只是順子哥不知罷了!”十八試圖安慰順子,瞬間覺得,被人惦記著,感覺還不錯,只是自己此生已然要活在陰謀算計中,惦記她的人,多惦記她的命。

見順子神『色』不對,十八害怕引他更悲,便開口哦岔開話題“順子哥方才說小王爺與四皇子不在府中?”

順子順著十八的話,點頭“四皇子去了太子府,說太子府書房失火一事,有跡可循,與小王爺一併去了!”十八微微頷首,心中盤算,她的話,宮凌俊聽明白了,但是他為何這般著急,如今宮凌權馬上要進京,他不是應該將重點放在宮凌權身上?

“你去何處?”順子見十八大步流星往外走,問道。

“既然四皇子與小王爺不在府中,想必這晚膳也不用奴婢做了,奴婢還要回太子府為太子妃娘娘準備晚膳,勞煩順子哥,若是小王爺回來問起,替奴婢說一聲!”

宮凌俊與宮凌睿,為何要將她從太子府引開?

丟下一句話,十八匆匆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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