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軒帝瞪了他一眼,用鼻子哼哼一聲“說吧,今日來所為何事,說完了趕緊滾,朕看見你就頭疼!”

宮凌睿笑笑“所謂好事傳千里,在宮外便聞到了宮裡飯菜飄香,特來蹭頓飯!”

“哼,你耳目倒是靈的很!”靖軒帝瞪著他,又是一聲冷哼。

“謝皇叔誇獎!”宮凌睿挑眉一笑。

“你二人呢?也是在左丞相府和幀勇侯府聞到了朕這御膳房的香味,尋味而來?”

靖軒帝看向尚文與黎遠,沒好氣道。

這幾人,雖不過二十出頭的少年郎,卻個個出類拔萃,他作為一國國君,自是欣賞,就連宮凌俊,他也常常嘆惋,若非從皇后肚子裡爬出來,又應了那麼一個不利的卦,他也覺自己的兒子中,最屬他有王者風範,帝王之能。

尚文與黎遠是臣子,自不會如宮凌睿一般毫無顧忌,沒大沒小,二人微笑頷首,起身時,尚文笑看一眼宮凌睿,笑道“臣自是沒有睿小王爺五識通靈,臣是跟著睿小王爺一起來的。”

宮凌睿把玩著茶碗的手一頓,回頭看了一眼尚文,這人今日是為當初在御湖被他算計之事,找場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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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尚文一笑,繼續玩自己手中的茶碗。

“若得皇上賜宴,臣此生無也便無憾了!”黎遠一彎身,態度謙恭,話卻說的一點不含糊,我就是來蹭吃來了,將靖軒帝堵得死死的。

聞言,宮凌睿向後一靠,笑看著黎遠,再看看尚文“三年不見,左丞相家大公子與黎遠小侯爺在皇叔面前,倒是更坦然了,這三年,二位出去歷練,歷練的可是臉皮?”

“謝小王爺贊,與小王爺相較,我等還是有臉皮的!”黎遠微笑對答。

靖軒帝卻笑了,能佔宮凌睿口頭便宜的人,屈指可數,黎遠這一句,回的甚妙。

宮凌睿抽了抽嘴角,隨即一笑“好說,好說,所謂沒臉沒皮,天下無敵,看來本小王爺修煉得不錯!”

聽著黎遠的話,他腦中突然閃出一個人——十八,那個滿口無一句實話,有一句也盡是算計的女子,之前便經常如此這般讓他吃癟。

終於尋到機會,宮凌睿開口道“皇叔,這宴何時開,都餓扁了!”,說著,『揉』了『揉』自己的腹部。

“不急!”靖軒帝抬手,看著宮凌俊,目光涼寒,語氣更涼寒“你呢?”

只兩個字,所有人聽出了不快,唯有宮凌俊,面『色』不改,一如往常冷淡疏離“兒臣目的與黎遠小侯爺一樣!”

他總是這麼不卑不亢,不喜不怒,不急不緩,一句話,想說,便說了,不在乎靖軒帝的心情,不注意他的臉『色』。

這是除卻他是當年拿南陵江山威脅的那個女人生的孩子讓靖軒帝惱火之外,更讓他嫌惡他的原因。

明明是父子,又是君臣,他卻從來在他面前一副無謂之狀,就連當年他當著他的面要廢后,賜給皇后一匹白綾讓她自行了斷,他也是這副泰山崩於頂面不改『色』之狀。

“你倒是直接!”靖軒帝冷哼一聲,也不顧忌有黎遠與尚文這兩個外臣在。

“父子之間,本該如此,兒臣在父皇面前,無需偽作!”宮凌俊又一頷首,清冷出聲。

靖軒帝是真的怒了,這個兒子,本事過人,讓他生氣的本事,更是過人,但是作為一國之君,喜怒不外『露』,是以,他只是冷哼一聲,便吩咐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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