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凌俊一雙美眸盯著她,不容閃躲。

“好了,我說還不行嗎!”

“是我將人裝扮成我的婢女帶進宮的!”

果然,宮凌俊緊了緊攥著的手,仍看著她。

“但是,我也是被人利用了!”繆傾婷轉口著急道。

“還好,沒蠢到被人當槍使了還樂在其中!”宮凌俊冷言,“是誰?”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定將他碎屍萬段了,簡直是不可饒恕!”繆傾婷恨恨說著,皺著一張臉,恨不得那人就在面前。

“那他是如何利用你的?”

“只是一封書信而已!”

宮凌俊蹙眉,若他猜的不錯,繆傾婷手中的書信應該與海雪手中的一樣,早已化成了粉末,“書信呢?”他問。

“沒了!”繆傾婷攤攤手,“說來那人的確心細,寫個信也要用特意處理過的紙,被日頭那麼一照,便化成粉末了,渣都不曾剩!”

“內容!”宮凌俊乾脆地突出兩個字。

聞言,繆傾婷面上神『色』頓收,窘迫萬分,低眉垂目,不言語了。

“內容?”宮凌俊沉了沉聲音,嚇得繆傾婷一哆嗦。

“你是要我自己去查?你知道的,哪怕那書信化成灰,我若想知道,也是有法子的!”

“說,說…”繆傾婷絞著兩食指,低頭也低聲“說表哥要娶左丞相府的庶女海雪為側妃!”

“所以你便將她帶進了宮,還設計讓宮凌軒中了催情之物,與她行了男女之實?”

“我沒有!”繆傾婷被冤枉,眼中噙著一泡淚,抬頭嚷道“是她自己來尋得我,說心慕太子,也知道表哥你對別人送進府的女人一向心狠手辣,她不願出了左丞相府這個狼窩,又進了你的虎『穴』,與其如此,不如與命搏一次,求我帶她進宮!”

“我是有私心,不願她嫁給表哥,但是更多的,我理解她,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說著,繆傾婷哭了起來,誰都可以冤枉她,但是唯獨宮凌俊不可。

“你今夜別回將軍府了,我會派人去給姑姑通報一聲!”宮凌俊丟下一句話,轉身向外。

皇后正端了夜食來,見宮凌俊冷著一張臉出了門,繆傾婷擦著眼淚,微微蹙了蹙眉。

“這剛來就要走?”她問。

“嗯,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吃些再走吧,我還有話與你說!”

“兒臣改日再來看母后,今日的確有事!”宮凌俊丟下一句話,便匆匆離開了。

……

尚文攙著尚熠本來是要出宮的,卻在半途被玉桂截住,只說貴妃娘娘有請。

有著南陵四公子之稱的尚文,自是明白玉桂的意思,定是容月兒擔心宮凌軒,又不得善解,是以,才想從他們口中打聽。

但是令二人疑『惑』的是,憑藉容月兒如今再宮中的勢力和地位,要打聽一件事,還有打聽不到的?

二人互視一眼,隨玉桂往玉華宮而去。

到了玉湖畔,尚文看著假山處,突然止步“父親孩兒突然想起來,早前約了太醫院的院首,問問他尚武的身體,今夜發生這麼多事,以他的耿直,未等到孩兒,斷不會走的,孩兒先去與他說明白,改日再約時間,父親先去姨母處,孩兒稍後便到!”

聞言,尚熠擺擺手“你去吧,完事在宮門等我便可,貴妃娘娘那邊,我去便可!”

尚文頷首,轉身抄著假山的捷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