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正常男女間的情動,便順其自然?

聽著海雪的話,左丞相額頭青筋凸起,渾身發顫,若非尚文攔著,他早就衝出去將這個不知廉恥的女兒掀翻在地了,如今聽她如此說,還是當著這許多人的面,一個女兒家,說出此等混賬話,讓他堂堂丞相,顏面何在,丞相府顏面何在。

他忍無可忍,一把扯開尚文,衝上前大喝道“混賬!不知廉恥,我尚熠沒有你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兒!”,說著,已然抬腳踹向海雪。

海雪嚇得面『色』慘白,但是此時尚文想攔,也為時已晚。

誰都能理解尚熠此時的心情,但是他的行徑,卻出人意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左丞相這是作何?”宮凌俊輕而易舉地抬手擋住了尚熠的腿,立在海雪身前,溫涼開口“左丞相要教訓女兒,無人能阻止,但是今夜之事,事關太子,有父皇在此,有文武百官在此,左丞相難道想問了你丞相府的顏面,當著國君殺人不成?”說到最後,他眉目沉了沉,語調也帶著威壓。

尚熠是被海雪一番言語氣得昏了頭腦,如今宮凌俊一番話,他倒是清醒了,他面帶驚恐地看看靖軒帝,見他面『色』沉黑,於是“咚”一聲跪地,叩首“皇上恕罪,臣著實被這不知廉恥的不肖女氣糊塗了,一時情急,衝撞君顏!”,說著,還抖著手指了指海雪。

尚文見狀,走到尚熠身邊,一撩錦袍,也跪地,溫緩開口道“家父年事已高,被妹妹言語所衝,君前失態,望皇上看在家父也是情急難耐,由臣代父受過!”

靖軒帝不說話,看著跪地的父子兩,再看看他們身後的海雪和宮凌軒,長舒一口氣,衝宮凌軒道“你作為儲君,該敢作敢當,朕問你,今夜之事,是她引誘於你,還是你自己”

“是兒臣之過,兒臣飲酒太過,一時忘情,拿太子的身份強的她,兒臣有意於她,請父皇將她賜於兒臣為側室!”

用強的?靖軒帝心中怒意翻滾,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看著宮凌軒,蹙了蹙眉,一旁的宮凌俊卻微不可見的扯了扯嘴角。

“也罷,朕本想著,四皇子如今也該論婚,想要將你賜於他為側妃,可誰知你心慕太子,既然事已至此,強扭的瓜不甜,看在你這許多年來對太子傾心,便成全於你!”

“尚熠,回去將海氏提個位份,讓她以左丞相府家大小姐之身份,嫁給太子為側室吧,也不算委屈了女兒家一番愛慕之心!”

天知道靖軒帝說這些話時忍了多大的怒意,要太子不被牽連,只能如此。

“罷了,夜深了,折騰了一夜,朕也乏了,你們也都出宮了吧,今日這事鬧得……”

靖軒帝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擺擺手起身,由田中扶著,離開了,誰也沒看到他轉身後一臉黑線。

群臣雖然疑『惑』,但是皇上如此處理此事,無人敢置喙,只能各自笑著告了別。

尚熠痛恨地看著海雪,恨恨甩袖子長嘆一口氣,由尚文攙著離開了。

宮凌皓,宮凌晟,宮凌磊看著宮凌軒和宮凌俊,扯出一個『迷』之微笑,也轉身走了,只剩宮凌宵,還『迷』霧在方才的事中。

“四哥如願以償,該是高興了?!”宮凌軒上前,笑看著宮凌俊開口。

宮凌俊輕笑一聲“禮尚往來,七弟不必客氣!”

“一個女人而已,太子府養著便是!”宮凌軒冷笑,隨後抬步。

……

“說吧!”出了鳳鸞宮,林微晚冷下臉,從玉桂手中抽回手,冷言道。

“娘娘說,如今也就只有太子妃可以讓皇上鬆口了!”玉桂頷首立在一旁。

林微晚蹙眉“什麼意思?他又幹了什麼驚天大事?”

“太子妃還是自己親眼去看看吧,此事,奴婢也不好說!”

“人現在何處?”

“御園!”

林微晚聽罷,一轉身,匆匆而去。

“太子妃!”玉桂又喚了一聲。

“又有何事?”林微晚回身,慍怒道。

“四皇子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