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凌睿笑的如妖豔的曼陀羅“讓本小王爺來猜猜,能將全部的寶壓在容月兒身上,可不顧被她拆穿而欺君……你還真是可以!”他挑了挑眉。

“奴婢再怎麼,也跟在小王爺身邊九個月,多少學了些膽大心細!”

“不過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那碗杏仁酪出自容月兒之手,還有,你又如何知道那杏仁酪被人動了手腳?”

宮凌俊一貫無情溫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十八立即收了笑,轉身恭敬地地下了頭“奴婢見過四皇子!”

“回答我的問題!”

十八抿了抿唇,抬眼看了看宮凌俊,他也正目光清冷地看著她。

“若奴婢說奴婢是猜的,四皇子會信嗎?”

宮凌俊不說話,依舊盯著十八。

“容貴妃進門以後,目光一直掃在桌子上的描金碗,奴婢早前聽說容貴妃喜黃白之物,最愛奢華,宮中用膳的碗筷,都是純金銀所制,就連平日裡淨面淨身,也要鋪一層金豆子。”

“而奴婢今夜隨四皇子進鳳鸞宮,見鳳鸞宮中佈置素雅,皇后娘娘又一身縞素,所以”

“所以,你是全憑推測了?”宮凌俊接過十八的話。

十八點了點頭。

宮凌俊卻輕笑了一聲,又開口道“就算那描金碗不是母后宮裡的,容月兒又喜奢靡,單憑那隻描金碗,你就毫無偏差地判定出來,看來是我小看於你了!”

“你還不打算說實話?”他又道,聲音中帶了些狠戾。

十八又緊緊抿了抿唇,才開口道“奴婢早就知道,容貴妃擅長做甜點,最拿手的就是杏仁酪,但是此事除卻皇上之外,幾乎無人知曉,因為這是她入宮之後,知道皇上喜歡吃杏仁酪,才學的。”

她抬眼看了看宮凌俊,道“奴婢從小精通『藥』理,又嗅覺異於常人,在進門的時候,就聞到了『藥』味,而且奴婢若猜得不錯,那『藥』恰好是可以引起皇后舊疾復發的『藥』引!”

“為何一開始不言明?”宮凌俊句句緊『逼』,“還是說,你就是想借著那碗杏仁酪,將自己從鳳鸞宮直接送到玉華宮容月兒身邊,又或者,是容月兒親近的人身邊?”他說著,向十八近了一步,目光陰沉。

“沒有!”十八向後退了一步,搖頭道“我當時只當是皇后自己準備的,為了演戲『逼』真,要自己將自己的舊疾引發,直到後來容貴妃進門時,第一眼看的是那描金碗,我才明白過來!”

“這才是你吧?”宮凌俊大步向前,迅速抬手,在十八來不及躲避的時候,卡主了她的下巴,皺眉道“若非不得已,從來不甘人下,連一句‘奴婢’也不自稱了,頭腦靈活,『性』格強硬!”

十八隻覺自己的下巴要脫臼了一般,卻生生忍著劇痛,與宮凌俊對視。

宮凌俊心中煩躁懊惱,他不知道一向泰山崩於前從不『色』變的自己,為何三番五次因為這個女子而大動肝火,還心煩意『亂』,只是此時,他只想將她好好懲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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