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是在等繆傾婷來,但是七八日過去了,卻總不見她來,十八心灰意冷,自己做足了戲,可不能讓到嘴的鴨子飛了。

就在十八躺在床上“養傷”的第十日,十日不見的宮凌睿衝進十八的屋子,將他從床上拎起來,直接拎到了自己的主屋。

十八本來蔫耷拉的腦袋,在看到正位坐著喝茶的繆傾婷時,眼睛亮了。

“傾婷小姐!”十八開啟宮凌睿拎著自己的手,三兩步衝了過去,誇張地乾打雷不下雨地跪坐在地,抱住繆傾婷的腿就哭訴“小的可算等到您了,您若再不來,可就見不到小的了!”

十八“哭訴”著,抓起繆傾婷鵝黃『色』裙裾就往臉上抹。

繆傾婷皺了皺眉,一腳踹開十八,罵了一句“登徒子!”

“你又抽他了?”宮凌俊冷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十八脊背一震,扯著繆傾婷的裙裾,不哭了,定定地坐在地上,腦子飛速轉動,宮凌俊何時來的?

“他就是欠抽!”宮凌睿還是招牌式的笑容,環抱雙臂笑看著十八,一副“真後悔沒抽死你!”的模樣。

十八乖順地低下頭,不說話了。

“好了,彆扭捏作態了,我今日來,就是尋你的!”繆傾婷瞪著眼從十八手中扯回被他擰皺抹髒的裙裾,巧笑道“睿哥哥,說好的,我已經搞定了珺親王叔,他”她指了指十八,“我就帶走了!”

宮凌睿看向宮凌俊,笑問“俊,先來後到,我不食言,不過,這便是你們之間的事了!”,說完,款步到正坐落座,好整以暇地看著三人。

“表哥!”繆傾婷提起裙裾跑到宮凌俊面前,扯住他的袖子,撒嬌似得道“你就先將他讓給我,就三個月,嗯?好不好嘛,表哥!”

宮凌俊從小被繆傾婷纏的煩,秀眉緊蹙,輕輕從繆傾婷手中抽出被她拽著的袖子,冷言一聲“隨便!”,目光卻盯著十八。

從第一次見宮凌俊,十八在接觸到他的目光時,總感覺後背發涼,他的目光有一種探索和探究。

“表哥真好!”繆傾婷笑著喊了句,本能地抬手去扯他的袖子,卻在手伸出一半時,頓住,有點失望地撇撇嘴,轉身一把扯起十八,揮著手喊著“表哥,睿哥哥,三個月之後,我將他完好無損地送回來!”,而後拉著十八匆匆出了玉蘭院。

雖已走遠,十八卻還是頻頻回首往主屋的二人看,目光慢慢變的清冷下來。

“有什麼發現?”宮凌睿收了笑,目光變得凌厲起來,端起茶碗抿著茶水,問道。

“那夜你通知之後,我一直著人排查畔月居,除卻住在二進院子裡的一對夫『婦』之外,其餘人雖身份複雜,卻來歷清楚,只有那二人,查不到任何東西!”

“那他呢?”宮凌睿朝著十八的背影揚了揚下巴。

“你不是也知道…”宮凌俊道,卻話鋒一轉“先接近你,再接近我,如今又接近傾婷,一下子還真看不出來目的,不過,再過兩日,大概會知道的!”

宮凌睿點了點頭“做得好飯菜,寫的好詩詞,彈的好詞曲,的確如他自己所說,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針織女工,洗衣做飯,不在話下,但是越是完美,越是神秘!”

“你不是觀察了他九個月了,難道就一點發現都沒有?”

宮凌睿斜了宮凌俊一眼,失笑道“除卻和你一樣,知道他不是男兒身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他攤了攤兩隻手,聳了聳肩,一邊邁步向外走,一邊道“畔月居那對夫『婦』,著人盯著吧,有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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