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

林牧哈哈大笑,心裡早有準備,不枉費自己當初的一番培育!

也不避讓,也不化力,林牧叉著兩條毛腿,眼看這魚就要口到自己,直接一腳踢在這尾大魚的腦門正中。

魚鱗濕滑,魚頭圓潤,原本很難受力,但林牧拿力極準,一腳下去,正正踹在對方沖力正中,兩股大力碰撞,直把林牧足下小船都震得浮搖不休。

踩在小船上的左腳一晃,林牧心頭頓時大喜。

自己功夫練到現在這種境地,原本只是在等用龍鱗竹養骨,對於勁力的把握,實在是已經達到一個極致,站在平地上,哪怕就是一隻手腳靈活的貓咪,自己也能一擒而中,從未失手。

但現在在這大河木船之上,自己左腳竟然沒有能夠及時調整,讓自己身形不穩,可見自己功夫還有再上升的餘地。

有不足沒事,最怕的就是一成不變的完美。

打得盡興,林牧再一次把鯉魚踹進河水之後,就見它在水面上翻了個水花,尾巴一甩,竟然就要離開!

“我又不草鯉魚,換成一條鱷魚還能激發點我的淫、性,跑什麼跑!”

林牧笑罵一聲,將身一縱,直接跳下河水,比在岸上還靈活幾分,不時踢在旁邊魚的身上,借力前沖。

只見大河之上,水花猛烈翻騰,一尾巨大鯉魚滾動著身子,全力擺脫那個扣在他腮邊的林牧,只是哪有那麼容易,時不時就被林牧看準時機,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直讓它在水中不停翻滾!

也不知爭鬥了多久,每一次林牧翻回船上,見魚敢跑,就是再跳水一頓胖揍。

這次好了,據說只有七秒記憶的魚,似乎在這尾調教過的鯉魚身上沒得到體現,被林牧不知多少次揍了之後,他沒再潛水逃跑,而是圍著小船繞圈遊。

林牧把魚料再拿出些,丟到它身邊,就見它興奮地翻滾著水花,表現出對這種魚料的極大渴望。

“今天是七月最後一天,作者碼完今天的字,就能拿到這個月的全勤,嗯,就叫你‘全勤’吧!”林牧思維跳脫,給它隨意起了個名字。

但沒過一會,林牧就發現自己有些失策了。

“有些失策了,來時只想著看看魚情,看盡興後,直接棄船上岸坐車回去就行。沒想到這麼好運,遇到這只‘全勤’,逆流而行,不知道多久才能回去,上岸又沒法帶上這尾魚,這次放棄,鬼知道下次還能不能再有今天的好運氣,畢竟北美水域這麼多……

把捕魚船叫來也不太好,畢竟我想要的是活魚……”

一時間,林牧真是魚與熊掌,不可得兼了,想到放棄這尾魚,心如就不再止水,而是開始刀割了!

不過好在自己這走得並不晚,只是順流而走,如果換成這尾魚遊的話,估計一上午,也就回去了。

鬱悶了一會,林牧也就有了取捨,在船上用塑膠袋把手機、錢包包上綁手腕上,再用系船的繩子,在“全勤”頭上套了個圈,自己抓著繩子的末尾,藉著它前遊帶來的動力,加上自己的水性往回趕。

有些麻煩,估計也有點累,但怪只怪自己準備不足了!

……

佩裡放下手裡的望遠鏡,對逐漸遠去的小船贊嘆不已。

原以為自己玩遊艇,就已經夠嗨皮了,沒想到剛才遇到個更放浪形骸的。

裸泳自己試過,裸曬也試過,但怎麼就沒想過在河裡自在地裸遊?

與之相比,那些在抗議隊伍裡,直接果奔的人,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鬧騰了幾個小時,遊艇上已經安靜下來,當炮兵的當炮兵,曬太陽的曬太陽,佩裡與朋友玩了一會牌,就站甲板上透氣享受生活,原本又是很平靜的一天,但他的眼睛卻是越來越大!

先前那個躺船上,叉著腿曬鳥的兄弟,現在……現在……

只見大河之上,林牧躺在水面上,同樣的翹著二郎腿,同樣是光著屁股,手裡只是多了個繩結,整個人竟然就這麼躺在水面上,身體逆著河流往上游飄去!

如果按照央視的翻譯腔,這時候佩裡的話應該翻譯成:“噢,買噶的!上帝啊,你的榮光怎麼降臨到一個東方人身上了?”

但如果說人話,翻譯起來就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