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的老公被帶走,一直都沒回來。

她也不擔心,現在還在氣頭上。

不回來正好,她先好好休息一晚才好,明天繼續和她老公吵架或者幹架,現在得養足精氣神。

夜晚過了九點,車廂裡都熄燈了,只有走廊裡的燈還亮著。

聽到輕微的“嘩啦”聲,聞到熟悉的煙味,就知道是自己老公回來了。

張麗翻了個身,在黑暗中臉自動的都變難看起來。

還沒想坐起身質問呢,就一股大力的撲向她而來。

脖子上傳來緊緊的桎梏力。

“嘶嘶”的氣聲從張麗的嗓子眼斷續的發出來,她艱難的想要尖叫,卻什麼都發不出聲音來。

隔壁張老道盤著腿坐著打瞌睡。

一個重重的點頭又醒了,納悶嘀咕道:“怎麼還沒有動靜?”

抬頭看,他的好徒兒……張老道自封的。

蘇茉正貼著車廂壁在聽壁角。

張老道慈藹的咧出一朵大菊花。

果然不愧是他看中的徒兒,有他的真傳。

蘇茉在黑暗中嚇了一跳,眼前忽然出現一張皺巴巴的老臉。

“你聽到什麼沒有,我怎麼一點都聽不到?”

張老道愁悶的皺巴著一張老臉。

說沒聽到是不是太丟人了,在徒兒面前豈不是沒面子?

於是板正板正臉,努力有底氣的道:“哦,我好像聽到有點動靜,是不是那個女人已經睡著了?”

“是快要睡著了”。

咦,沒想到蒙中了。

等等,真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徒兒,聽的這麼真切。

“快要永遠睡著了”。

“什麼意思?”

蘇茉又聽了聽,這種微弱的氣聲,應該是被掐中了脖子。

“快要被掐死了”。

“啊?”

“那我們還不趕緊去救她?”

不然,符賣給鬼啊。

“沒關係,這隻好不容易找到了中意的身體,怎麼會輕易掐死掩飾身份的人,只是給她點顏色看看罷”。

蘇茉剛說完,就聽到隔壁大喘氣的聲音還夾在著女人咳嗽的聲音。

像是要把嗓子咳出來的感覺。

這次張老道也聽到了。

放心下來:“還好沒死”。

張麗捂著自己的脖子用力的咳嗽。

眼睛裡滿是血絲,怒目看著掐她的男人。

這個男人不是她老公,這種陌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