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夜深,剛過了凌晨,超姐從裡屋裡打了一個哈欠出來了。

一個等在外間的男人趕緊替她拉出一把椅子,替她捏著肩膀,低聲問道:“這老爺子睡了?”

馬超打了個哈欠,半眯著眼睛睏倦的樣子:“可不是,我這天天給哄孫子似的”。

男人笑道:“你再忍忍,等他和那老太婆離了婚,把財產都留給咱們兒子後,就一切都好了”。

男人撫著她已經凸出的肚子。

“你今天去他們家鬧,沒出什麼事吧?有沒有人攔?”

說到這個,馬超就不屑一笑:“一幫老弱病殘,能抵什麼用,你也看到了,今天找上門來的就仨孩子”。

這男人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嘖嘖稱讚道:“你還別說,這趙老頭子一個癟犢子樣,居然他家裡的雞窩裡有個鳳凰蛋,你看到沒有今天那三個丫頭裡面有個不怎麼說話的,那小模樣才十六七已經出落的有美人坯子的樣子了,這要是以後……”

“欸?哎……”

“不說了不說了,姑奶奶你放手啊”。

男人捂著自己被掐的紫紅的豬耳朵。

哎呦哎呦的叫著疼。

“你這個吃裡扒外,吃這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臭男人,有了我,你還想著那些仔子”。

男人坐了下來,晃盪著腿:“我都讓你陪那個糟老頭子睡了,說一下嫩妹怎麼了?”

又靠近了馬超:“怎麼樣?老頭子是不是有股尿騷味啊,還是他那東西比較有味道?”

馬超一把把他推開,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大大的“pia”一聲,“曹英強你別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在我們面前逞什麼大爺”。

曹英強滾動著舌頭舔著嘴巴里的傷口。

這馬超的一巴掌能把人臉扇腫。

手上的勁不是說笑的。

曹英強平息了下,忝笑道:“是是,我知道我不是東西,彆氣著了您”。

“眼下石爺不在津城裡,正是咱們堂在津城進階的好機會,只要拿下了這老頭子的家產,有了錢,什麼事都好活動”。

說起了正事,馬超消了氣。

不解道:“石爺去了西北地方,這都快過去半年了,怎麼還不回來?”

“你別輕舉妄動,那趙建昌可不是吃素的”。

曹英強撂著腿,擱在桌子上,撿起桌上的一顆葡萄放進嘴巴里。

“趙建昌再能,他沒有錢能幹屁用,就靠他那幾家麻將館能掙幾個錢”。

“可是他身邊的陳瞎子厲害啊,咱們這麻將館裡的發財陣不就是陳瞎子擺下的”。

陳瞎子是真有兩雙招子的。

曹英強從剛才的囂張狂妄停頓了下。

“陳瞎子只是偶爾的指點下,他不會干涉的”。

“這說不好,聽說這趙建昌是以前救過陳瞎子,不然的話,陳瞎子也不會出山,咱們要想動趙建昌,陳瞎子就不能不解決”。

曹英強做個“割喉”的動作。

馬超沉思下。

“先試探下”。

“看看這陳瞎子的底子深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