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裡各類古玩把件兒琳琅滿目,讓人應接不暇,蘇長鋒和人打聽,哪裡有蟈蟈賣,被一個商販攤主取笑道:“一看您就是外行,這蟈蟈都是秋收的時候最是時節出現,難得咱們這園兒裡真有稀罕人兒拿了這東西來賣,您來的真是不巧,巧不巧的真有一個兩個腦子抽抽的來賣這東西,偏巧您沒趕上”。

“您的意思是現在沒有賣蟈蟈的是嗎?”

蘇長鋒聽這人怪生腔兒的回答問話,心裡也不高興,嘴上就帶上了不耐煩。

“嘿!跟您說不明白似的,聽不懂話是嗎,現在沒有,沒有!邊兒去,別妨礙做生意”。

小販把他們往旁邊揮手的趕,一邊熱情洋溢的張羅停留在他攤位前的其他駐足的客人。

“您瞅瞅這鼻菸壺,可是乾隆萬歲爺親手把玩兒過的!”

小販攤主一邊拿著一個描金青煙翠色的鼻菸壺和客人介紹,邊還嫌惡的瞅了一眼三人。

崔葆這樣一個委蛇婉轉的人都忍不住的要動火氣。

“呸!狗娘楊的,狗眼看人低”。

“姐夫別打聽了,咱們自己找”。

三人朝裡走,半天才走了不到一百米。

“這樣不行,咱們這往前走都困難,還怎麼找寶貝”。

蘇茉說了本家裡的爺爺告訴的說是潘家園的鳥人章那裡有好蟈蟈,可以帶著去找大院裡的三爺,到時候會有人引薦。

蘇長鋒和崔葆都把這鳥人章的蟈蟈當成了最後的就救命稻草,可是到這裡一打聽,根本就沒有鳥人章這號人。

而且賣蟈蟈的極少,最近一週內根本就沒有賣的。

“哎呀不擠了,擠不動了,馬上都天黑了,這些人都不回家的嗎!”

崔葆歪在一個攤位的角上,一屁股坐下路邊的路簷子的水泥邊上,看著隨著這太陽西斜,一點都沒減少逛市場熱情的遊客們,有一種像要大吼一聲的衝動。

旁邊第五次看著他們擠了一圈又繞回來的攤主大爺笑了起來,一邊吸嚕嚕吃麵條一邊樂道:“我說幾位,你們已經是第幾次停在我這攤位面前了,再這樣我可是要收費了”。

崔葆呸了一聲:“你少拿我們尋開心了,我們急都急死了,誰有心情和你玩笑”。

大爺也是這會沒生意,繼續笑道:“我說你們這麼走是不行的,大家都在逛寶貝,看見的不撒眼,賣東西的捨不得客人離開,使不完力氣來拉客人,誰給你們騰出空讓你們繼續朝前逛去,我說你們又不看玩意兒,在這裡瞎擠什麼呢”。

崔葆拍著屁股站了起來,“誰說我們不買東西,我們要買的寶貝只怕你沒有呢”。

攤主大爺笑了起來。

“你不說怎知我沒有,不是我仙鶴章吹牛,滿園子裡找去,只要別人有的,小老兒我都能給您淘換回來,要什麼有什麼”。

“那我給你打聽一個人您知道嗎?”

仙鶴章擺手:“那小老兒不知道,我又不是百曉聲什麼都知道,您要是打聽好玩意兒,興許我知道,這打聽人的買賣我又不做,不知道不知道”。

“盡是吹牛,還說自己無所不知,無所不賣呢”。

“這鳥人章真是個鳥人,平白無故的飛了!”

“這朝哪去找去!”

崔葆看又是問不出,眼看著這天黑就要無功而返了。

忍不住罵了起來,神情煩躁。

沒行到這一罵,這攤主大爺急了。

“哎,我說你怎麼罵人呢!”

“罵又咋地!又沒罵你!”

崔葆煩得慌,沒想到這攤主大爺還跟搭腔了,衝著這大爺起來。

“怎麼沒罵我!我就是鳥人章!”

“啊”。

崔葆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