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菊埋汰自己大姐的話,崔葆從鼻子裡噴口氣,“嗤,你少說這酸話,姐夫那模樣當初不知道多少姑娘排著隊想跟他處物件呢,我看就是你當初跟我一起了,不然的話,哼”。

白菊惱怒:“你瞎說啥”。

崔葆甩了下鞭子,繼續趕車。

過了一會,白菊忍不住又開口問道:“欸?當家的你說要是姐夫家是大族,那姐夫為啥在咱這窮鄉里當個小官哩?還沒有啥威風,鄉里來了人,姐夫都得給人家賠笑臉”。

崔葆呵呦了一聲:“你這是心疼了咋地”。

“放你娘臭屁”。

看到自己媳婦生氣,崔葆又湊過來道:“你就不會自己想想,姐夫要是真的誰都不認識,一點來歷都沒有,這修路的差事能落到他頭上?我在鄉里抽閒煙拉呱的時候可聽說,這差事在縣裡下批的時候縣裡的公所裡可是都爭的要打起來了”。

白菊點頭:“你這麼說倒是”。

“可是有什麼用啊!現在眼看著禍事就要到了”。

“呸!”

“瓜婆娘嘴上倒黴岔子沒封住似的”。

“還有啊,咱家是那種圖姐夫聘禮的人家嗎”。

白菊嘴撇的老高,拉長了音:“籲”。

“當初下聘的時候,咱爹看著那四包果子,臉拉的比驢臉還長哩,結果姐夫脾氣比咱爹還大,扔下四包果子就走了,要不是大姐追了出去,村裡都知道大姐許給了姐夫,咱爹沒辦法,瞅著能讓咱大姐跟了姐夫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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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葆誇讚道:“這才是說咱大姐那是巨眼英豪,那時候姐夫剛來咱們村,白淨的就跟大學生似的,村裡多少家的閨女盯著,可就是看著姐夫那一身粗布又是個愣頭青的樣子,沒人敢提親,怎麼能輪到咱大姐”。

“啊呸”。

“怎麼能讓咱大姐給撿著便——”

“呸呸呸”。

崔葆覺得這個話再說就是大實話了,不能說了。

白菊倒是沒注意到崔葆的糾結,有點樂禍又有點感慨:“長得再好那能有什麼用,看大姐跟著姐夫這些年”。

想想又道:“早些年,地裡的活都是大姐給包了,我就沒見過姐夫下地”。

崔葆覺得女人就是愛計較,留在過去受過的罪裡。

“那有什麼,大姐本來在咱家就是地裡活的好手,多幹些少幹些有多大關係,你要看現在啊,瞅瞅現在村裡,誰敢不買大姐的賬,誰敢欺負大姐,誰敢不尊敬大姐。”

白菊繼續撇嘴,嘴裡“切切”的。

“說的好像大姐當上了啥大官夫人似的”。

“還誰敢不尊敬,誰敢欺負哩”。

“你看今天,要不是我也在,還不得被張翠雲給抓傷了臉”。

說到這,白菊就嘶嘶的捂住臉上被夜風颳疼的傷口,疼死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