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餅只好過幾天再做了。

蘇茉的聲音靜靜的,彷彿從遙遠的地方飄進這間普通的農家堂屋裡。

過了一瞬的晌間,幾人才反應過來這是閨女外甥女)說話。

沒有細想外甥女說話的感覺似乎有出入的細微變化,白菊吸斥幾口氣,然後用她那有些尖的聲調依然是不可思議的道:“我說外甥女你就不要添亂了好不好,家裡這都急成什麼樣了,你還跟大人開玩笑,這會子時間你去廚屋裡給你媽做碗麵來吃更便宜哩”。

白菊是死活都不信的。

崔容雖然也是不信,但是閨女的提議她還是很感動的。

“你哥哥知道你現在為他著急,不知道該高興成什麼樣了”。

崔容無力的說了句。

蘇茉在原主的記憶裡才知道,這兄妹倆哪裡是兄妹,分明是一對冤家,恨不得家裡誰先弄死誰就獨霸家中的那種。

所以不要說原來的蘇默會想著救她哥,不巴著他別回來就是良心大大的了。

崔葆擺擺手道:“外甥女你去把我帶來的那隻山野雞燉了,這事你聽聽就算了,知道家裡現在的事,出去一個口風都不能漏出去知道吧,這是要緊的大事,看你爸等會回不回來”。

轉頭又對崔容道:“大姐,飯還是要吃,事情再急咱們現在也是乾著急,姐夫等會要是回來了,到家裡再吃了冷飯就不好了”。

崔容收拾起精神來。

“我去湯壺酒,等會你姐夫回來了,你們喝一點,這一天來,誰都吃不消了”。

看到自己弟弟臉上的傷,“你這臉上傷了能喝酒嗎?”

崔葆一天來因為打架還有擔心,早就心裡潰乏,就想喝點酒矇頭睡一覺。

聽到喝酒擺手道:“這點小傷不礙事”。

崔容點頭:“那就好”。

蘇茉和白菊跟著崔容進了廚屋裡。

白菊心不在焉的燒著火。

火舌一會大的舔到灶臺上,一會又小的快要滅了。

蘇茉養氣功夫以前是跟著祖父修習過的。

現在都忍不住提高了音道:“舅媽你再這麼燒鍋,野雞就糟蹋了,燉也燉的半生不熟不好吃的”。

灶鍋裡果然傳來時不時的滋啦響動。

白菊是灶臺上的婦女,自然知道這是燒火燒的太燥,繞著鍋裡的菜了。

呵呵笑了兩聲。

崔容也心不在焉的,剝著的蠶豆,把殼子放進了菜籃裡,蠶豆一個個的往腳底下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