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颯停下腳步:“我們互相都有自己的生活和事業,不要任性,知道嗎?”

徐清規看起來頹喪極了:“知道。”

陳星颯安慰地在他手上捏了捏。

“我有時間就來看你。”他鎖著她的眼睛:“不是給你畫餅。”

她忍俊不禁:“嗯。”

至車旁,徐清規忽然說:“如果再遇到蛇,你就不要看,等孟安羽來保護你。”

“……”陳星颯有點兒接受不了,她跟孟安羽從來都是她保護對方,這樣反過來,真有種…

一霎的凝噎,但看在他要走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了,隨口應道:“知道了,快走吧。”

“你如果害怕,就給我打電話,不要…”他眉心糾結地聚在一起。

“嗯?”

“不要像抱我一樣抱其他男人,尤其是蘇景深。”後三個字咬的很重。

終於說出他最想說的話了,陳星颯笑道:“你以為我誰都願意抱?我又不是抱抱熊。”

“那你也不要趁我不在和他說話,我會吃醋。”

“徐月亮,你太霸道了。”

“…哦。”他臉一紅:“改不了。”

她被逗樂了:“你還挺有理。”

“你答應我。”

“答應你。”

他開心了。

苟行已經坐到駕駛位恭候了,陳星颯叩響車窗,他撳開玻璃:“怎麼了夫人?”

“路上小心。”

“好的。”

她想了想,扭頭問徐清規:“你會開車嗎?”

徐清規對她的問話非常不可思議:“你竟然懷疑我不會開車?”

她無辜道:“沒見你開過,況且你不是失憶了嗎?”

徐清規視線幽深地望著她,她驀然憶起昨天徐清規那番模稜兩可又高深莫測的話來,一時又哽住。

當時那種情況下,她腦子裡一團漿糊,後來又覺得他肯定在逗自己,或者說她在刻意逃避這個話題。

問出“死而復生”的話已經讓她很震驚了,她近三十年的觀念驀然遭受重創,她怎麼可能會深想。

大概也沒想到他會再提起來,她閉著唇瓣,神色不定地看著他。

陳星颯的沉默讓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而道:“我會開車,如果期間苟行累的話我會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