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韋勇估計是沒吃過那麼大的鱉,一下沒反應過來,這段時間大概是回過神了,馬上就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好活。

徐清規其實也挺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答應了:“可以,不過你這個訊息意義不大,還有其他的麼?”

韋勇不意外他會這樣問,說出更重要的資訊:“從今天出這個新聞,我就開始在任家蹲點,發現任家去請了醫生,據我所知,任小姐之前是精神有問題?”

任清猗被送進精神病院的事知道的人非常之少,他卻知道,足以證明他確實有本事。

他的話點到為止,徐清規懂了,也不廢話:“這條可以,要多少錢?”

“呵呵…徐總果然爽快,五萬,您看怎麼樣?”

“哦——”他慢條斯理地開口:“兩萬。”

“不帶您這麼砍價的啊!”

“醫生的資訊有嗎?”

“有啊,肯定有,照片都拍到了。”

“那三萬吧。”

“……”韋勇忍痛:“行!”

結束通話電話,徐清規就讓苟行給他去打款,苟行問是怎麼回事,他簡單說了遍,苟行又不理解了。

“你讓人盯著任家,這事我們的人肯定也已經知道了啊,為什麼還要花這個錢?”

徐清規老神在在地開口:“這你就不懂了吧,有時候狗仔的能力比我們這些正經人士厲害的多,現在就是單純給他個甜頭,能跟一個有名的狗仔打上關係,沒壞處。”

“不懂。”他一頓,“徐總,不得不說你現在對娛樂圈瞭解的很透啊。”

“過獎。”

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最近的相處讓苟行知道,徐清規偶爾裝暈的能力也是一絕,天天笑嘻嘻的,想說的就說,不想說的就避而不談或轉移話題。

反正他是老大,他說什麼都對。

徐清規上樓去睡覺,非常自然地去了陳星颯屋裡,室內黯淡無光。

他腳步在門口躑躅片刻,開啟手機,藉著微弱的螢幕光尋摸著進了屋裡。

怕突如其來的亮光把她驚醒,他躡手躡腳爬上床後,還是沒想開啟床頭燈。

鎖上螢幕的瞬間,全然是黑魆魆一片,空洞且漫無邊際的黑暗將他的五感侵蝕,如絲網攀爬到他身上,密密麻麻的恐懼從後背滲透到大腦。

他彷彿能感受到那個無光的密閉空間,地上有悉嗦爬行聲,或許是老鼠,或許是其他的東西……

在他沒忍住陷入沉睡時,臉上的癢意又將他驚醒,似乎是多足爬行動物,在他嬌小的軀體上攀爬。

徐清規無法遏制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額前隱約溢位冷汗,他抬手,摸到了陳星颯的細腕。

順著手腕一絲絲往下滑動,繼而握住她的手,湊近,緊緊環住了她的腰。

像那天晚上一樣。

嚴絲合縫。

陳星颯不悅地嗚咽一聲,動了動身子。

他的心跳卻漸漸平靜下來,聞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清涼薄荷香,慢慢放緩呼吸,閉上了眼。

後半夜,陳星颯醒了過來,胃裡一陣陣的酸脹感讓她完全無法忽視。

貼身的暖意同昨晚如出一轍,她抓起徐清規的手放到一邊。

半壓著胳膊去摸床頭的燈,燈光剛亮起來,身後的人就醒了過來。

徐清規看她要下床的身影,抬手抓住了她的手,眼睛還未適應光線,嗓子乾啞:“颯颯,你去哪?”

陳星颯沒回他,他手抓的虛,只一下就輕鬆掙開了,半跪在地上去開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