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颯對上他認真的神色,跟著問了句:“那你是誰?”

“我……”又如那天一樣,他被強行閉麥了。

他挫敗地抓了把頭髮:“我確實不是…”徐清規。

最後三個字又被無情吞沒。

這個場景真是似曾相識,陳星颯打斷他:“行了,編不出來就別編了。”

徐清規:“……”

他的痛誰能懂。

他並不想隱瞞自己的身份,奈何沒法宣之於口,他平時也不會刻意隱藏自己本身的性格,偏偏沒有任何一個人懷疑他,唯一一個道破真相的還是個不熟的。

之前他在紙上寫過類似的話,試著給苟助理看,結果他問:“你給我看一張白紙幹什麼?”

他就知道,只要是暴露自己身份的事,都會有所限制。

徐清規嘆口氣:“那,你看什麼時候去找江御道歉?”

她頓了下:“你真願意去?”

“道個歉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再說了,罵人的又不是他,他就當替“死去的徐清規”積積德,讓他投個好胎——如果他還能投胎的話。

他願意配合,陳星颯自然樂見其成,和公司說明情況後,通知孟安羽,下午便去了江御的工作室。

苟行開的車,徐清規和陳星颯坐在後面。

快到地方,她撥通電話:“你帶著安羽去大廳等我。”

準備下車時,徐清規正要開門,陳星颯突然制止道:“等等。”

“嗯?”他偏頭看她,眼睫微垂,有幾分專注的深情。

她無言片刻,拿出鴨舌帽和口罩遞給他:“戴上。”

他垂目:“你是不是怕我被別人看到啊?”

“廢什麼話,快戴上。”

苟助理只看到徐清規像只聽話的小動物,乖乖戴口罩扣帽子,還自己壓了壓帽簷。

暗暗稱奇,徐總確實跟之前不一樣了啊…跟換了芯子似的。

陳星颯推開車門下車,將口罩掛耳朵上,找到她們幾個就直接進去了。

徐清規走在幾人後面,小魚好幾次想回頭,又忍住了。

他只露出一雙眼睛,可也埋在陰影裡看不真切,身形頎長,腿長腰細,看著好似弱不禁風,卻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

她不知道這是誰,只以為是陳星颯哪裡遇到的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