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定定地看著,看她似乎在做夢般,會有著不一樣的表情。

看她微微蹙眉,他便跟著微微蹙眉。

看她勾唇輕笑,他便眉眼柔和的看著她。

但她最會的便是踢被子,所以他便一直在身旁為她蓋好被子。

一個晚上,就是如此渡過。

直到卯時才離開,去往離谷主的兮鸞居。

離宛詞看著這難得一來的於暮歸,臉上不由自主帶上慈愛的笑容。

“暮歸,你怎麼來了,過來、坐。”

於暮歸按照她的指示到她對面坐下,然後便是開門見山的開口:“我出去一趟。”

“好,什麼時候回來?”

離宛詞眼中微顯不捨之意,卻沒有阻撓他離開的想法。

看著她那擔憂地眼神,於暮歸猶豫片刻才答。

“不知。”

這一去,他不知會被她母親施以怎樣的懲罰,若是真如她所說,將自己殺了,那……

“去做什麼,是不是很危險?”

離宛詞看她如此回答,不禁滿眼擔憂之意。

於暮歸沉默,危不危險他並不清楚,只知道一定沒好下場!

“大概多久回來?”離宛詞再問。

“若是順利,一個月。”

“若是不順利呢?”離宛詞追問。

於暮歸沉默,若是不順利,那就永無歸期。

離宛詞嘆了口氣,深深得看著他,無奈的撫了撫衣袖。

開口道:“罷了,你向來都是個有主見的孩子,不想和我說,我也不勉強,你自己看著處理,但不要出事,知道嗎?”

於暮歸微微頷首,眼中冰山神情緩和幾分。

“你在這等等,我給你拿點東西。”

離宛詞說罷,便往內室走去,回來時,將一個瓷瓶遞給他。

“這個你拿著,看看能不能幫上你。”

於暮歸看著手中的瓷瓶,眼簾低垂,低聲道:“謝師傅。”

“你還跟我客氣起來了,你好好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