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終於到了。

似乎是覺得美人魚怕冷,溫如在溫水箱裡,被人小心翼翼抬著,頭頂被遮得嚴嚴實實。不讓一絲雪花落到她身上。

匹諾曹作為木偶人,卻是一點也不怕冷,穿著單薄貼身的制服,被人抗在肩上,任樹下掉下的雪花砸中。

“這待遇還真是千差萬別。”他說道。

聯絡器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匹諾曹也習慣了,這條美人魚就是不愛說話。

房間裡,暖烘烘的,一點也沒有外面的天寒地凍,劉百新穿著絲綢睡衣,等待著美人魚的到來。

“老闆,那個於老二要我們償還當時包裹著那個小美人魚的水泡。”

“償還?怎麼?你們合同沒弄周全?叫律師給我打電話!”

“不不不,合同裡面寫得很清楚,美人魚附帶的一切都是屬於您的,但那個大老粗不認,說你要是不還給他,他就要告你。他知道你不想把這件事鬧大,而且,他手上還有一些照片……”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他把美人魚當街供人觀賞,已經給我捅了很大的簍子,你說,花錢收拾著攤子花了多少錢?”

“快一百萬。”

“我的錢是風吹來的?”

“當然不是。”下屬腹誹,當然不是風吹來的,但也不是什麼乾淨的錢。

“那你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明白,我們立刻處理乾淨。”

劉百新皺眉,真是諸事不順,九色鹿沒給他弄過來,美人魚也出了點問題,“那家人你們去找過沒有?”

“去了,那夫妻倆本來死不承認用過那支筆,但他們兒子摔得很嚴重,光住院治療就花光了他們的積蓄……”

夫妻倆就這麼一個孩子,為了保命,還能不說嗎?

那天晚上,他們急著出去驗證手上畫出來的金子是不是真的,又怕筆拿著出門不安全,就把筆藏在衣櫃裡,匆匆出門了。

回來的時候,兩人才發現衣櫃裡的筆不見了。

他們立刻衝進小孩子在的房間,看到海子在床上呼呼大睡,男人脾氣暴,立刻抓起小孩就打,讓他把筆交出來。

平時被爸爸打,媽媽都會攔著,這一次女人並沒有攔著男人。

海子跑到了陽臺,男人接著追過來,海子邊躲邊哭,就是不承認自己自己拿了筆,為了躲避男人的追打,海子從陽臺上跳了下去。

“筆被那孩子拿了?”

“據夫妻倆說,應該不是。他們當時急,忘了一件事,他們是把孩子反鎖在房間裡的。衝進孩子房間的時候也是女人拿鑰匙開的門,按理說,孩子沒辦法出房間,更不可能拿到那支筆。”

“那那支筆呢?”

“不知道,家裡就沒有人進去過的痕跡!”

“滾滾滾,一群沒用的東西。”

下屬不敢辯駁,只能喏喏應聲,提醒一句:“小汪他們已經到了。”

“嗯。”劉百新站起身,要離開書房,突然轉過頭說道:“小汪那件事,你們注意一下,如果他這個月內不能把紅斗篷放回去,你們知道怎麼做。”

“老闆……”那可是你在侄子。

“我的話你聽不懂了?”

“是。”

溫如又換了一個新的泳池,跟外面白乎乎的乾淨大地不一樣,宅子周圍的雪都被掃得一乾二淨,地暖讓宅子自成一個小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