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的話,如同向深水裡拋下一塊巨石,激起了驚濤巨浪。

“招贅婿?”

“瞧不起誰呢!”

幾個媒婆挽起了袖子,跟要幹仗似的:“哎呦,大傢伙聽聽這叫人話嗎?

以為會打獵,有幾個臭錢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還不是山溝裡的泥腿子,還不是打上烙印的賤籍,還妄想招贅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麼身份!”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這年頭誰會當上門女婿,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年輕後生們全都義憤填膺:“入贅這樣沒皮沒臉的事兒,就是乞丐都不願意做!還好意思來逼迫我們這樣的讀書人!”

秀才嚷嚷的聲音最大:“士可殺不可辱,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丟失了文人的風骨!拒絕招婿!”

只是他的話尚未落下,就感受到脖子上傳來陣陣涼意。

他低頭一看,一把砍刀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刀刃冰冷,泛著冷光。

毫釐之間,即可奪命。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他立馬緘口不言,真怕一個不小心,就命喪他手。

“怎麼不喊了?剛才你的聲音不是最大嗎?我來給你助助興!”

藍以沫把手裡的刀一緊,秀才的脖子上就滲出來鮮紅的血珠。

書生大驚失色,一動都不敢動。

“喊啊!”

藍以沫突然開口,嚇得書生一個激靈。

“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大……大俠,饒……饒命啊……”

“你若是臨危不懼,無視我手中的砍刀,我還算敬你有點風骨!

就你這樣心口不一、毫無擔當的人,大良王朝才不稀罕!”

藍以沫快速收刀:“滾!”

書生嚇得屁滾尿流,跌跌撞撞地逃跑了。

等他跑出天九村,才又換了一副嘴臉:“我呸!秀才是我寒穿苦讀考取來的功名,你說不稀罕就不稀罕?大良王朝是你家開的?”

而小院門前,等藍以沫轉過身,一張絕世容顏出現在大家眼前。

他五官精緻、氣宇軒昂,身姿提拔,說不出的霸氣!

在場的人都被他的氣魄所折服。

如此一對比,自己還真是拿不出手!

藍以沫用俾睨眾生般的眼神看向其他人,淡淡說了句:“若丫頭招婿,我求之不得!”

“噗!”林柔嘴裡的茶直接噴了出去。

這個脆皮,啥意思?

剛才裝裝逼就可以了,倒也大可不必這麼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