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那些受傷的弟子都來了。”嚴紀走到洛川身後,傳音道。

“來替陸瑤求情的?”洛川回頭,直接問出了聲。

“只是跪著,什麼都沒說。”嚴紀也不再傳音入秘。

洛川轉向華北辰,“掌門,這……”欲言又止。

“讓他們進來。”華北辰看著殿內跪著的一大片人,煩躁地揮手一指,“你們都站起來,退到旁邊去,佔地方。蘇盈和陸瑤就在那兒吧。”

很快,嚴紀就帶著五十多個面色慘白的煉氣期弟子走了進來。其中既有身穿藍灰色弟子服的外門弟子,也有不少穿著月白色弟子服的內門弟子。

五十多人走至大殿中央紛紛跪了下來,只齊齊道了聲“請掌門為陸師妹作主”,便不再多言。

“誰讓你們離開丹峰的?一個個傷的多重自己心裡沒數嗎?以後都不想修煉了?”疏月嗔怪,面色卻看不出半分怒意。

“行了,他們怎麼聽說訊息的,你比我們清楚。”華北辰白了疏月一眼。

“定是丹峰的弟子又忘了規矩,不好好煉丹淨說閒話了,我回去就罰他們。”疏月故作嚴肅。

“這是在秘境裡受了傷的那些弟子吧,他們來替可能加害了自己的弟子求情,無關緊要的人卻為了他們討伐人家……”蒼鴻瞟了眼華北辰,“貴宗的事情,真是撲朔迷離。”

“蒼掌門過獎了。”華北辰捋著鬍鬚,笑了。

過獎了?臉皮可真厚,誇他了麼?嘲諷都聽不出來?

“因為什麼跑來求情?你們倒是出聲呀!人家幾百號人七嘴八舌的可沒少說。”蒼鴻斜睨了眼靜靜站在旁邊的一大群人。

聞言,帶頭的祈川抬起頭,小心翼翼看向華北辰。

“說吧。”華北辰的聲音中聽不出喜怒。

“是。”祈川跪直了身子,語出驚人,“我們能從魔族陣法中逃脫,多虧了陸瑤師妹出手相助。”

大殿安靜了一瞬。

“胡言亂語!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孩,救你們?”

“說謊也要有點根據,她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認不出來救命恩人就算了,說她救了你們,眼盲心瞎嗎?”

……

不知是誰帶的頭,那群人又開始“義正辭嚴”的質疑祈川的話。大殿內指責聲接連不斷。

“放肆!”洛川對著人群釋放威壓,“你們當我這戒律堂是外門市場嗎?讓你們說話了嗎?”

人群安靜了下來,只是那些人各個面目猙獰,倒像是受了極大的不公平對待。

“誰若再次無故插話,就逐出宗去。”洛川冷冷說完,又看向祈川,“繼續說吧。”

聽了那些無故責難的話,祈川早氣紅了臉,“你們也知道陸師妹才十幾歲啊,她十幾歲去勾結魔教?魔教會願意搭理她?我們眼盲心瞎?你們連耳朵都是聾的!……”

“行了,說正事!”華北辰出言制止,卻並沒有責怪。

“是”祈川只好強壓怒意,說起了事情經過。“我們被魔魂草汁液晃了心神,自己走上了祭臺,是陸師妹發現異常,給每個人都喂下了天青草,大家才陸續醒來。”

“血祭開始時,雙方打了起來,但魔修的修為高出我們許多,我們死了不少人,流了很多血。血祭陣法最終還是成功運轉了,我們都被陣法束縛在祭臺上,又是陸師妹強行破陣救我們出來的。”

“原來你就是那個拿著劍符硬劈陣法的小修士呀。”蒼鴻將目光轉向陸瑤,一臉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