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遊戲裡死亡對你們來說就意味著真正的死亡,但照你們的意思,你們在遊戲裡是什麼死法,在現實當中也是一樣嗎?”

隨意丟下手裡的鐵鍬,洛封回頭看向了高涼兩人。

“往常並不這樣,算是這次的特殊機制。”

“所以現在這家酒店裡其實已經佈滿了警方的人,你們在現實裡都受到了監控?”

“對。”

洛封點點頭,“雖然還有些旁枝末節的事想知道,但也不急於一時。我再問兩點。”

“什麼?”

“你們真看不見那牆上的手印?”

“確實看不見。這事我們沒必要撒謊。”高涼搖搖頭,語氣間也有了些納悶,“按理說,即便是出現靈異現象,也應該直奔你去才對,為什麼會出現在只有我和我妹兩個人居住的副樓裡?”

被洛封這麼一個“遊戲角色”反制後,高涼和方盼多少都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面對洛封也開始直言不諱,心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不過對於這些大實話,洛封反而聽得比兩個人之前虛情假意的套近乎要順耳許多。

得到高涼的回答後,他也沒繼續質疑,接下去問:“另外,這其實是我個人的好奇心。你們這些大人還能說是因為遊戲攪和進這件事,那幾個小孩子呢?難不成他們也是玩家?”

高涼和方盼都明白,洛封這話裡所指的“他們”,暫時是特指在第一輪就死去的敖天主。

人似乎總是如此,明明是相同的生命,人們卻更習慣於去關注弱者。

兩個人沉默片刻,方盼就斟酌地開口說:“其他人我不知道,但那個小男孩……他確實不是玩家,他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

洛封起初還沒反應過來,旋即就面露詫異。

“你是說,我看到的敖天主,其實也是個‘遊戲角色’?”

“對!”方盼一點頭。

“那現實裡呢?真有這麼個人嗎?”

“當然有。”

“那他現在人呢?”

“死了。”

“怎麼死的?”

方盼深吸一口氣,說:“遊戲裡怎麼死的,現實裡也一樣。”

洛封的眼神好像變了變,“他不是玩家吧?”這話聽上去像是在重複剛才的問題,但方盼和高涼也聽出了他話裡另一層的含義。

“羅先生你知道為什麼明知有這麼大的危險,我們還是要攜家帶口地過來嗎?”高涼嘆了口氣,“那是因為,我們沒有選擇。這次的任務,指定了我們必須帶上某些人過來。否則,即便我們把人藏起來也是同樣的命運。”

洛封看了看兩人,語氣莫名:“照你們這麼說,哪怕只是虛假的遊戲角色,一旦死亡的話,現實裡對照的人也會相應死亡?”

“很沒有道理對吧?但想不通、沒道理的事,自從我們接觸這個遊戲以後就遇到太多了。比如說,現在我們倆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情況。”

說到這裡,高涼和方盼就坦然地迎上了洛封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