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新州說:“王員外說笑了,都是陛下皇恩浩大,在下這點才華還談不上年輕有為!”

“宇文大人謙虛啦!”王員外哈哈一笑,揭過這個話題,緊跟著便邀請二人到家裡做客。

話說這王員外的莊園還真是大氣,層層幢幢,簾幕無重數,宇文新州和吳龍光穿過前廳,越過兩個迴廊,又經過一個小花園,總算是來到了莊園的正廳!

王員外非常客氣的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三人分賓主落座。

“二位大人能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不知道有何見教,還請告知一二!”

“見教不敢當,只是些例行的詢問!”

宇文新州解下腰間的寶劍,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說道:“十天之前,不遠處的一個小村子被賊人洗劫,全村上下100多口無一倖免,不知道王員外有沒有聽說過這件事兒啊!”

“當然聽說過了!”

王員外用一種義憤填膺的語氣說道:“洗劫了村莊的可不是什麼賊人,那是韃子的騎兵隊幹的!這幫殺千刀的家夥可真是喪盡天良!我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

“王員外,你先別動氣!韃子兵確實該殺!但我宇文新州卻恩怨分明,畢竟是100多個無辜的村民,這件事必須調查清楚!你怎麼就知道是韃子殺的呢?難道你親眼看見了?”

宇文新州說話的時候殺氣畢露,王員外額頭上的冷汗當時就下來了,這件事他確實是問心有愧,但是事到如今他卻必須硬扛到底,否則就有殺身之禍!

“宇文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懷疑我王某人撒謊嗎?”

“你撒沒撒謊我管不著,我就問你,韃子兵屠戮我大明百姓的時候你看到了沒有!是不是親眼所見?當時和你在一起的還有誰?”

“這……韃子行兇的時候是午夜,所以我沒看見!”

這種事就算親眼看見也不能直說呀,更何況王員外根本就沒看見,所以他猶猶豫豫的回答著。

“嘿嘿……”宇文新洲一聲冷笑,“原來你沒有看見啊!可這不對吧,被洗劫的小村子離你這兒不足四裡,韃子兵們就沒到你這看看?據我所知,整個村子的財富加起來也沒有你王員外多吧!”

“宇文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王員外的聲音中不自覺的就帶上了一絲陰冷,“如您所說,我們家沒被韃子兵洗劫倒是不應該了!”

“嘿嘿……我可沒那麼說,但是非曲直我自會查個明白,張家村的100多條人命不會白死!既然話說到這兒,那你就一起交代吧,你們家買那麼多魚膠做什麼?還有,聽說你和天狼寨的土匪有勾結?這件事你又怎麼說?”

哐當!

“宇文小兒,你知道的太多了,今日就叫你身死當場!”

恰在此時,正廳的屏風被人一腳踹倒,十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對宇文新州怒目而視,為首的一人正是王員外的兒子王守仁,同時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天狼寨的三寨主!

十天前,張家村的慘案正是他們做下的,但他們怕官府的追究,於是就嫁禍給了韃子騎兵,本以為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卻沒想到出了變故,這位新來的縣令當真厲害,僅憑蛛絲馬跡就查到了他們家!

“王員外竟然真的是你?你可真是喪盡天良啊!”

吳龍光一臉憤怒的說道,此前他僅僅是懷疑,但現在終於肯定了,這王員外就是罪魁禍首!

相比較吳龍光而言,宇文新州就冷靜得多了,他用犀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十幾個人,桌上的寶劍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