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壯說完就快步上前,飛魚也跳下馬來,二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周大壯人如其名,身材魁梧的就像是一座山。但飛魚也不是等閑之輩,不但身手靈活,還有一身戰場上廝殺得來的本事。所以這二人勉強拼了個旗鼓相當。

“臭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挺能扛的!你再試試我這一拳如何!”

周大壯臉上疼得呲牙咧嘴,眼前的小子可真不是東西,不敢和自己明刀明槍的幹,專門放陰招!

飛魚的心思同樣差不多,他也恨透了這個叫周大壯家夥,拳頭那麼硬,打在身上可真疼啊!

二人又打了一會兒,誰也沒佔到便宜,而且兩個人身上全都是傷,稍一走動就會疼得呲牙咧嘴。

“哈哈哈……”飛魚突然間放聲大笑,他對周大壯說:“傻大個,你還挺厲害的嘛!沙包大的拳頭打在我身上,還真td疼!”

“嘿嘿嘿……臭小子你也不賴啊!瘦得猴似的,但下手卻黑!全他媽是陰招!你們金陵水師全是你這樣沒皮沒臉的嗎?”

飛魚拍拍身上的塵土,可能是礙著了的傷處,一時間疼得呲牙咧嘴,不過他和周大壯打了這一場,糟糕的心情也得到了發洩,胸中那口鬱悶之氣也跟著平緩了。

此時的他看眼前的傻大個也不再是那麼討厭。實際上雙方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更何況還全是軍中袍澤,最重的就是一個義字。

軍隊是一個講實力的地方,在這裡就是強者為尊,你的手段厲害,就能贏得別人的尊重。

飛魚和周大壯就是這種情況,他們倆同時用自己的實力贏得了對方的尊重!

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男人大多數都是如此,打了一架的未必不能成為朋友,經常在一起喝酒的卻可能註定是敵人!

“傻大個,你贏了!”飛魚朝周大壯拱拱手算是道歉,他剛剛騎馬闖營確實是不對,再說態度也不好,人家不讓進也情有可原。

“你怎麼……”周大壯一時間愣在當場,飛魚的態度讓他有些驚訝。他是那種耿直的漢子,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眼前的小子突然間換了一副嘴臉,他還有些不適應了。

“哈哈哈……哎呦,哎呦……”

飛魚放聲大笑,但卻再次牽動傷處,可他卻一點兒都不在乎,“傻大個兒,我看出來了,你剛剛是手下留情了!你要是真下死手的話,我的肋骨最少得斷三根兒!”

“嘿嘿嘿……你看出來了!”周大壯撓撓後腦勺兒,滿臉的得意之色。

飛魚不喜歡他這副嘴臉,冷哼一聲說:“不過,傻大個兒,你也別得意,剛剛咱倆只是打架,並非是生死搏殺,如果是在戰場上的話,你早就死了!我那些陰招兒雖然不地道,但卻是在戰場上生死搏殺得來的!我若在第一時間出手,你根本就沒有揮拳的機會!”

“切!”周大壯不屑的撇撇嘴,但心裡面卻承認飛魚的話,這小子靴子裡就有一把匕首,但他卻一直沒用,否則自己身上最少得有三個窟窿,而且全都是要害部位。

飛魚沒有再分辨什麼,他是來見趙大栓的,見完之後還要去滁州城報道,在耽誤下去就太晚了!

“傻大個,你不讓我進門那就幫我去通報一聲啊,我要見趙大叔!”

周大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讓你進去也沒啥,不過我們這姓趙的多了,你要找可不太容易!對了,你叔叫什麼名字啊?沒準我認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