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易最後還是將顏思語哄回了家,他向她允諾,他會控制她的媽媽,不准她的媽媽打她。

顏思語信了。

江書易也做到了。

他知道壓得越狠,反擊得就越深的道理,他將她保護得好好的,她的媽媽也不像以前一樣打她。

她活的就像她活在外界的樣子一樣,溫柔,快樂,陽光。

有一天,江書易將對顏思語的保護撤掉了。

顏女士積攢已久的怒氣,在喝酒過後,徹底爆發了。

那時,顏思語還穿著校服,剛剛回來,顏女士叫她:“思思,來一下浴室。”

聲音與平時一般無二,甚至還有幾分溫柔。

顏思語不疑有他,放下書包便來到了浴室。

水聲嘩嘩的,掩蓋了所有的聲音,顏女士溫溫柔柔的叫顏思語進去。

顏思語擰著門走進了浴室,還沒來得及展開自己的笑,顏女士已經抓著她的馬尾。

“啊,媽媽,疼。”她嬌柔地痛乎。

顏女士將她的腦袋握住,重重地將她的後腦勺撞到了浴缸上。

蓮蓬頭將她的頭髮打溼,顏思語的視線被這一撞模糊起來。

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後知後覺地想:好痛。

顏女士喝了酒,已經六親不認了,她見她還有意識,張口便謾罵起來:“你這個小賤蹄子啊,年紀輕輕的就勾搭男人!”

“那是你老孃的男人,你約什麼會!”她神情一變,抓住她的頭,又往浴缸上砸了好幾下。

“你約什麼會!”

“約什麼會!”

每說一句話便砸一下,顏思語後腦被砸的血肉模糊,沒幾下便沒了生息。

熱水騰騰的,將少女頭上的血沖淡,又將它沖走。

女人知道她或許是死了,卻癲狂地笑了起來,“哈哈哈,死的好!你死了,老孃就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