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出生將門,行事豪爽,還當過將軍,若非她還顧忌著自己的太后身份,估計要上來親自動手揍北臨淵了。

“北臨淵,你可真行啊,哀家親自給你挑的王妃,你嫌棄便也罷了,還動手罰她。”

一說到這裡,太后是止不住的怒火便上來了,她隨手拿著手旁的東西便往北臨淵扔了過去。

太后扔東西準頭甚好,一扔便把北臨淵磕出血了。

血液順著傷口流下。

北臨淵垂著眸,無甚反應,甚至連額上的血未曾擦拭,“母后息怒,兒子再也不會了。”

他磕頭,“請母后將人交出來,兒子以後定會好好待她。”

太后望向許姻緣,眸中帶著詢問。

許姻緣輕輕漾開一抹微笑,搖了搖頭。

她的意思是,她不會原諒他,但她願意隨他回去。

太后收回目光,總覺著自家兒子這樣不算慘。

可是清月說算了,那便算了吧。

她離開了永壽宮的前廳,留下許姻緣和北臨淵在場。

北臨淵一步步上前,掀開帷帳,猝不及防便對上她溼漉漉的黑亮眸子。

她臉色那麼白。

眼睛卻那麼黑。

北臨淵一時失語,默不作聲地將她攔腰抱起,走出了永壽宮。

他思緒很亂,尤其是知道她失蹤時。

阮萱落水他也沒有如此驚慌,可得知她失蹤時,他卻擔心極了。

“王爺……”許姻緣輕聲道:“你生氣了嗎?”她看著他緊抿的唇,眸中閃過好奇。

北臨淵這次居然能忍,沒生氣沒發飆沒有對她大吼大叫。

聽見她輕柔的嗓音,北臨淵對上她黑白分明的眸。

許姻緣看見他眸中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