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姻緣對著空氣輕嘆:“要擾你的清閒日子了。”

“……”

“颯!”利刃的破空聲。

悠閒的鳥兒受到驚嚇,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許姻緣只能看見,一個形狀鋒利的暗器向她而來。

微風自她耳畔擦過,割下一絡頭髮。

她聽見利刃刺入柔軟的聲音。

許姻緣呆呆站著,愣了好半晌,才慢慢收回驚掉的下巴,嚥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回頭。

“……陛下,剛剛好像有什麼東西飛過去了。”

宋離月似笑非笑:“你看這是什麼?”他指著自己原本躺著的地方。

許姻緣這才發現他換了個姿勢。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鋒利的刀刃刺入枕頭半截手指之深。

可想而知,這若是刺入腦袋,說是腦漿爆裂也不失誇張。

許姻緣劫後餘生地拍著胸脯:“嚇死我了,好險好險。”

她還處在這份撿回一條命的慶幸之中,便有御林軍過來檢視詳情,“姑娘,發生了何事?”

許姻緣臉色屬實難看,白著臉後知後覺地喃喃:“我差點就死了。”

沒死成,好險好險。

那人臉色大變:“陛下可有事?”

“他沒事,你們再加一點人手,我過去給陛下壓壓驚。”自己都嚇成個篩子的許姻緣,還要安慰大驚失色的御林軍。

聞言,此人臉色稍緩,“有勞姑娘了。”

說罷便將窗戶合上,下去安排人手了。

許姻緣也回身,腳步虛浮地癱坐在床上,枕著宋離月的腰,久久不能回神。

宋離月看著腰上軟乎乎的小腦袋,“說起來,我才是離死亡最近的那個呢,你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