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之前的想法,這個女人一看就不像是為了專門偶遇他的,她最近一個人也過得很好,不需要他的寵幸。

那麼就是……心生愧疚了。

肯定是聽說他最近食慾不振,茶飯不思,故而來吹笛子給他調解情緒的。

但是她肯定想不到,他會順著笛音來找她啊來找她。

這麼一想,宋離月瞬間就不憋屈了。

許姻緣神情奇怪地看著他,“皇上?”您怕不是腦補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笑得如此……猥瑣?

“嗯,咳。”宋離月以手抵唇輕咳一聲,“朕聽聞你最近被剋扣飯食剋扣得厲害,怎麼也不見來求求朕?”

許姻緣恭恭敬敬地回答:“皇上說再也不要見到嬪妾了。”

“朕說不見你,你就不能讓你身邊的其他人見朕嗎?”

“皇上還在氣頭上,聽見嬪妾的名字,當是將人趕走才是。”許姻緣假裝維持人設,一板一眼低眉順目,安靜得不見感情。

“那你就不能等你的人回去之後親自過來嗎?”逐漸怒火上頭。

“皇上肯定不讓嬪妾見您,不僅如此,您還會狠狠將嬪妾羞辱一番,此事吃力不討好,嬪妾是斷不會做的。”

許姻緣越平靜,聲音越沒有感情,宋離月心頭的火就越旺。

具體他也說不出是哪兒不對勁,總之就是壓著一口惡氣沒除。

他深吸一口氣,把怒火和不甘憋下去。

為君者,需有能撐船的肚量。

微笑。

他氣極反笑,道:“過來。”

許姻緣小眼神喏喏地看著他,“皇上喚嬪妾何事?”

宋離月:“你也知道害怕?”

許姻緣柔柔回答:“嬪妾一向敬畏於皇上威嚴。”

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