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時霖聽見法海的話,愣了愣,繼而是巨大的欣喜,“你說,我娘她在裡面嗎?”

欣喜過後,又是一陣黯然,“明明離家不遠,為何十八年不出塔?”

法海知道時霖心裡有怨,他不說,可是他知道。

他輕嘆口氣,輕描淡寫道:“你娘她犯了錯,在裡面唸經贖罪。佛祖說,你高中狀元之日,便是我們一家團聚之時。”

我們一家。

柏箏忍。

“時霖,去接你娘出來。”法海看向時霖。

時霖沉默。

柏箏也愧疚了,她的確沒有盡到一個母親該盡的責任。

她透過門縫往外看了一眼,見自家孩子沒有反應,理了理衣服,她推開了門。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不用了。”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和,清朗。

塔門緩緩推開,一身白色褝衣的女人站在門後。

時霖看過去,目光終究難掩期待。

柏箏看到了兒子,臉迅速就變得柔和起來,“你就是時霖嗎?真帥。”

“……”時霖莫名失語。

……

可怕的進度條。

“還差一丟丟!”許姻緣可恥的鬱悶了。

明明都跟著回家了,一家三口恩恩愛愛,還差哪一環?

她可能看走眼了。

柏箏沒有恩恩愛愛,眼裡只有兒子。

兒子真帥。

兒子真俊。

兒子真有才。

時霖太棒了!

……諸如此類等等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