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人沒再接柏箏的話,只道:“蛇…法海,雖說這主因不在你,但你總歸插了一腳,如今許仙已經剃度,柏箏又被囚,你便去帶娃吧。”

法海聽見了,但他沒出來。

柏箏有異議,“我的孩子憑什麼讓他帶?”

青仕也有異議,幽幽的聲音,“許仙就這麼出家了?”

領頭人對柏箏白眼個,他涼涼道:“柏箏,那孩子究竟是誰的,你我心知肚明,給他帶也不無道理。”

只是他不好明說罷了。

蛇仙,委屈了你,這番歷劫辛苦了。

他拂一拂衣袖,將柏箏送去了雷峰塔底,隨後帶著天兵朝東方而去。

被無視的青仕臉色難看地站在原地,天上來的人,果然都是這麼討厭。

法海若有所思地藏在暗處。

“柏箏,這孩子是誰的,你我心知肚明……不無道理……”

他自小聰慧,細想一番便明白了其中關鍵。

那孩子,是他的。

法海傻氣地咧了咧嘴角。

對,帶娃去。

……

青仕幻離至一座小庵。

清秀靈毓的小尼握著掃帚,一下一下掃得認真。

寬大的僧袍穿在她身上,雖說不顯合身,卻自有一種疏離於世人的氣質。

“喂,”他用一如既往的調調叫她,“小尼姑,你叫什麼?”

許姻緣淡淡地看過去,儼然一副與世無求的樣子,“貧尼…玄梔。”

“玄梔?”青仕含著這個名字,似笑非笑。

還真挺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