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沉悶的氣息,就連不遠處的鶴見留美都受到了影響。

身體不自然的緊繃,小手下意識的伸入小揹包裡,抓住某樣東西。

“留美,你要記住,真正的強者,自身就是規矩,想做就去做,不要因為別人的言語而受到影響。”

王浩老師的教導在腦海中閃過,鶴見留美下定了決心,貓著步小心靠近。

小學生們被一點一點的逼到了一起。一不注意,葉山、三浦和戶部已經將她們呈三角型的包圍了。

直接地醞釀出粗暴感的戶部。

用語言像銳利的荊棘一樣一點點追進的三浦優美子。

以及,只是沉默著持續投以冷漠的視線,散發出不知名恐怖的葉山隼人。

這時的小學生們的表現與剛才的表現完全是兩種樣子。落差實在是過於巨大,明明剛剛還那麼歡樂,卻一口氣摔下了深淵。

戶部握著拳頭,關節嘎巴嘎巴地刺耳地響著。

“葉山同學,能揍這些家夥嗎?扁她們一頓行嗎?”

被叫了名字,小學生們一齊向葉山隼人看去。最最溫柔的人會不會幫助自己;會不會再對自己露出柔和的微笑——這樣的期待一口氣湧了上來。

只是,葉山隼人諷刺的吊起了嘴角,說出了事先商量好的臺詞。

“這麼辦吧。放走一半,留下一半。誰要留下,你們自己決定得了。”

冷淡到殘酷的聲音,頓時將她們的期待打散,落入更加深沉絕望的深淵。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在鴉雀無聲的寂靜中,小學生們再次互相看了看彼此。在無意之中只用眼神窺伺著彼此的反應。

“……對不起。”

這已次比之前更加客氣,是誰幾乎帶著哭腔說出口的。

然而,僅是如此,葉山隼人也不會手下留情。

“不是讓你道歉。我不是說了留下一半嗎……趕緊選人啊!”

隨著響起的冷酷的聲音,幾個小學生的肩膀害怕地顫抖起來。

“吶?沒聽到嗎?還是說聽到還無視嗎?”

“趕緊的啊,到底誰留下來。是你嗎?啊?”

與三浦優美子的追擊一道,戶部用腳跺著地面威嚇著。

因為沒有鶴見留美的存在,現在的小組只有四個人,也就是說他們之中要有兩個被留下來。

到底是誰的錯,罪責到底該由誰來背負。魔女的審判開始了。

“要是由香剛才不說那些話……”

“是由香的錯。”

“說得對……”

在某人提名後立刻響起了附和聲。那是押上斷頭臺的人,切斷繩子的人,以及期待著這些的觀望的人。

即使如此,誰也不願意老老實實地成為那個弱者。

中國有句古話,捨得一身剮,能把皇帝拉下馬。

絕望之下的人可是比惡鬼還可怕。

“才不是!不是仁美先說的嗎!”

“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錯都沒有!是森醬的態度特別差來著!森醬總是這樣!對老師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