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民警以及派出所裡的另外三個人也都饒有興致地看著徐楓、林自遙和張映月這三個人,猜想他們的關係,到底誰才是正牌女友呢,一會會不會大打出手呢,兩女一男,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事來。

民警心裡泛苦,大半夜的,可不要在派出所又鬧出什麼家庭倫理糾紛來,現在的年輕人啊,真不讓人省心。

三個人現在在派出所裡,林自遙的感受只有兩個字——尷尬。

徐楓尷尬地看了林自遙一眼,趕忙攤開雙手對林自遙示意:是她撲過來的,我沒有碰到她啊。

林自遙垂下眼眸,一臉不悅。

“走吧。”徐楓推開張映月說道。

張映月的臉上還掛著淚痕,抽抽搭搭地看了徐楓一眼,終歸是點了點頭。

張映月說:“這個外套是警察的。”

徐楓猜想張映月自己的衣服估計是破了,不然不會披著警察的外套,他便把自己的風衣脫下來,遞給張映月。

張映月脫下警察的外套又披上徐楓的大衣,徐楓的大衣上還殘留著徐楓的體溫。

三人離開派出所,這種情況,徐楓當然要把張映月送回去,讓徐楓和林自遙沒想到的是,張映月直接坐到了副駕駛座上,留林自遙一人在風中凌亂。

林自遙那叫一個生氣,上車的時候將車門關的砰砰直響。

張映月也沒多想,她坐徐楓的車,一直都是坐的副駕駛啊,現在坐在副駕駛上,有什麼錯呢。

徐楓對著林自遙擠出一個笑臉,林自遙耍小脾氣的轉過臉去。徐楓心裡苦啊,他真難啊,他自己可沒想和張映月再扯上什麼關係,他算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了。

徐楓的車其實很寬敞,但是這下,三個人的車廂卻覺得很擁擠。

“你住在哪?”徐楓問張映月。

“住在天晶酒店。”張映月說。

天晶酒店是個酒店式公寓,很多白領都住在裡頭。

“如果今晚你肯送我回去,我就不會發生意外了。”張映月說,語氣中有幽怨有委屈。

徐楓、林自遙:“......”

偏偏張映月又從倒車鏡中狠狠瞪了林自遙一眼,擺明了怪罪林自遙把徐楓接走。

林自遙:“......”

看著張映月挺聰明的,為什麼行為這麼古怪。

“下次還是別喝這麼多酒了。”徐楓說。

張映月卻說:“和喝酒沒關係,計程車司機起了歹心,我喝沒喝酒都一樣,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能怎麼辦。”

張映月想起晚上的情形,自己只有幾分清醒,計程車司機沒有按路線開往天晶酒店,等她反應過來,車已經被開到偏僻的小路上了,強壯的計程車司機就要對她圖謀不軌,還好她隨身帶著防狼噴霧,給自己爭取了一線生機,趁著司機抹眼睛的間隙開啟車門逃了出來,萬幸有車經過,她才逃過一劫。

張映月眼中又浮現了淚光,然後又輕聲嗚咽起來。

林自遙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嘆氣,但是這一聲嘆氣,在靜謐的車廂中,顯得很突兀。

徐楓聽著坐在身邊的張映月的抽泣聲,聽著坐在後座林自遙的嘆息聲,徐楓想自己還是不要出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