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賀晟倏地一下站起來,說道:“證人的評論與本案無關。”

三個審判員短暫言語了幾句,審判長說:“反對無效,證人,你可以繼續陳述你的觀點。”

林自遙輕輕點了點頭,說:“雖然如陳瑞經理說的,唐筱悅在領導面前表現的熱情開朗,甚至殷勤,但是在我看來,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舉動,不能因為唐筱悅是女性,就給這種行為貼標籤,在我看來,唐筱悅沒有做任何逾矩的事情,這是我的陳述。”

“證人還有需要陳述的嗎?”審判長問。

“沒有。”

坐在旁聽席上的唐筱悅低低地哭了起來。

賀晟定了定神,站起來說:“審判長,我請求詢問被告人。”

審判長:“同意。”

賀晟問:“被告人,你為什麼當時深夜要求證人送檔案。”

馬漢山與賀晟早已想好了說辭,他說:“想看一下檔案有沒有紕漏,這是我的工作習慣,每晚睡前要再檢查一遍今天所有的工作檔案。。”

賀晟:“剛才公訴人提出質疑,說你為什麼在喝了酒之後提出要工作上的檔案,你怎麼解釋?”

馬漢山說:“我有深夜工作的習慣,何況當天晚上我們四人只是小酌,適當的酒精反而使我無法入眠,所以就想看看檔案。”

賀晟:“證人拒絕後,你是怎麼表態的?”

馬漢山說:“證人說檔案不在她那裡,我就作罷了,後來洗漱了一番過了凌點,我就覺得不再好打擾其他同事,也就作罷了。”

賀晟微微點頭,外人只以為賀晟是出於禮節性地完結一次詢問,實際上他是對馬漢山的表現表示肯定。

合議庭成員中有一名女性,賀晟叮囑馬漢山一定要表現出君子之風,哪怕是裝也要裝出來。

審判長:“下面雙方可以詢問被害人。”

苗淼問:“唐筱悅,請說一下你和被告人的關係。”

坐在證人席上的唐筱悅顯得那麼蒼白無助,但她仍然努力支撐自己的精神,說道:“我在nck公司工作,被告人馬漢山是公司的股東兼高管。”

苗淼問:“能說一下案發當天的情況嗎?”

唐筱悅知道自己慘痛的傷口總是要當著眾人的面掀開的,雖然已經做了無數的心理建設,但現在要她揭露血淋淋的回憶,唐筱悅覺得既難堪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