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林自遙又帶了一袋零食去“看望”李亦柯,她和李亦柯對坐著吃光了一袋零食,李亦柯也沒有和林自遙說超過十句話。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就這麼過了半個多月,從李亦柯住院吃到李亦柯出院,李亦柯還是守口如瓶,但林自遙的銀行卡餘額卻岌岌可危。

林自遙覺得,再不放大招,是無法突破李亦柯的,於是她決定,破釜沉舟,請李亦柯喝一頓酒!

其實林自遙這樣的舉動,也漸漸讓李亦柯對她有所改觀,但卻並沒有完全信任。李亦柯也十分矛盾,其實他屬於外冷內熱的性格,他好幾次想和林自遙說說自己的煩惱,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一方面,他覺得林自遙沒有辦法理解和解決他的煩惱,另一方面,長久的自我封閉,他已經習慣了自己消化問題、解決問題。

今天傍晚,林自遙準備請李亦柯擼串!本來想請吃火鍋的,但是林自遙實在沒錢了!

“來點什麼?”林自遙站在燒烤攤前,問李亦柯。

李亦柯從來沒有擼過串,他只是見過,但他秉持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精神,像模像樣地點了幾樣東西!。

“老闆,來十瓶三得利!冰的!”林自遙喊道。

“喝酒?”李亦柯問道。

“不然呢?”林自遙反問道。

“不過你回去可千萬別往外說,輔導員帶學生去喝酒,讓馬主任知道,那我就死定了!我現在可是戴罪之身,經不起再犯一個錯誤。”林自遙說道。

說著,老闆就將啤酒和烤串端了上來。

“喝的慣嗎?這個酒味道淡一些,我比較喜歡。”林自遙說道。

“喝得慣。”李亦柯端起酒杯,作勢喝了一大口。

“哈哈哈,真是爽快人!”林自遙說。

其實這是李亦柯生平第一次喝酒,他無數次幻想著自己能和幾個知己好友把酒言歡,可活到21歲,他卻還沒有這種機會,甚至沒有能夠與他把酒言歡的好友。

林自遙繼承了父親林建國的酒量,酒量還是不錯的,但李亦柯就不行了,不過幾杯,他的臉就紅的像煮熟了的螃蟹。

“亦柯,我冒昧地問你,你前兩次高考都報的什麼學校什麼專業?”林自遙問。

“清華的核電專業還有物理專業。”李亦柯又喝了一杯酒。

“啊?那你這次怎麼到我們學校來了,法學和核電真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專業啊。”林自遙吃驚地說。

“是啊,我也沒有料到。我是被調劑來的,真是莫名其妙。”李亦柯苦笑道。

“你不喜歡法學?”林自遙問。

“當然不喜歡。”李亦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