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鬼們,看看籠子裡這個傢伙!”

許褚用長刀敲著關押蹋頓的木籠子,在異族營地外大喊著,眼前的異族營地可比昨天差多了,六座哨點被燒,現在還能清楚的看到木質柵欄上的黑色痕跡。

“蹋頓,你就不會叫喚兩聲?你這是麼!”

許褚見營地中的異族沒有動靜,用長刀狠狠的在木籠子上敲了敲,嚇唬著已經有些麻木的蹋頓。

“你給我好好配合,說不定大爺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許褚見蹋頓被嚇得縮在木籠子角落,真是看不出來這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聽幽州人說,蹋頓以前劫掠之時那是兇殘異常,最喜歡挑女人小孩下手,常常在族中炫耀殺了多少中原人。

“饒命!饒命!”

蹋頓瑟瑟發抖的說道,口音很是彆扭,許褚差點都沒聽懂。

“對面營地裡的懦夫聽著,今天我們比拼武藝,誰能勝了我,這蹋頓就交給你們,我大軍也就此退去,怎麼樣,有沒有人敢出來一戰?”

許褚大吼道。

“你這傢伙還敢縮著?給我滾起來喊!你不想活命了?”

許褚見敵人營地還是沒有動靜,就用長刀嚇唬起蹋頓來。

“快來人救我,回去重重有賞……”

蹋頓見有活命的機會,用烏桓話大喊起來,希望族中有人能來救自己。

蹋頓的喊聲很是淒厲,穿透性比許褚的喊聲強多了,一喊就有烏桓人露頭檢視情況。

難樓臉色陰沉的看著叫喊著的蹋頓,現在他巴不得蹋頓快點去死,這麼亂喊簡直是辱沒烏桓的榮譽。

蹋頓越喊聲音越大,這一絲活命的希望他怎麼也不願意放棄,只要能回到遼東,他就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不錯,就這麼喊!來人,給他送點水,喊累了喝幾口再喊。”

許褚對身邊的親兵下令道,蹋頓這麼賣命的吆喝,他自然也不能“虧待”。

“難樓頭領,怎麼回事?”

扶羅韓帶著一隊人馬趕了過來,他也聽見了蹋頓的喊聲,這聲音讓手下士卒很是不安。

“你自己看看吧。”

難樓臉色陰沉的指了指營地外不停求救的蹋頓。

“這……這可怎麼辦?”

扶羅韓見蹋頓拼命的求救,臉色也變得很難看,蹋頓畢竟是烏桓單于,這大軍中忠於蹋頓的人也不在少數,見死不救恐怕會落下口實。

“怎麼辦?當然是開營寨,去營救蹋頓單于。”

軻比能走過來一字一頓的說道。

“開營寨?又要鬥將?”

扶羅韓有些畏懼的說道,昨日的鬥將他們都是看見了的,那許褚如此厲害,恐怕大軍中無人是對手。

“不然怎麼辦?讓蹋頓單于一直這麼喊?那手下勇士會如何看我們?”

難樓指了指身後,部族的頭人和勇士可都看著他們,他們的一舉一動可都被無數雙眼睛看著。

軻比能沒有接話,只是看著難樓,救蹋頓這事應該是難樓和烏桓人的事,和他們鮮卑人關係不大,就是蹋頓喊破喉嚨他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