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兒,你知道公孫衍和蘇秦為什麼能聯合諸國抗衡強大的秦國麼?”

司馬防看著司馬懿問道。

“因為秦國的強大已經威脅到了六國的生存,這才不得不聯合起來對抗秦國。”

司馬懿回答道。

“秦國也弱小過,其他六國曾經也不乏有能爭霸天下的,為何只有對秦國強大時才有了合縱連橫?”

司馬防搖了搖頭。

“因為公孫衍和蘇秦?”

司馬懿這才試探的答道。

“不錯,這倆人都是縱橫家,公孫衍本就是秦國大良造,這已經是秦國軍功制的最高爵位,但張儀的出現在秦國取代了公孫衍,讓公孫衍不得不遠走他鄉,公孫衍主張合縱抗秦,但卻屢屢碰壁,公孫衍沒有放棄,經過努力遊說各國,最終成功合縱。”

“蘇秦其實是延續了公孫衍的做法,蘇秦出身不好,雖然好學,但一直不得志,窮困潦倒,最落魄的時候回家,妻不下絍,嫂不為炊,父母不以為子。但蘇秦什麼都沒說,只是隱忍,發奮讀書,直至依靠詭辯之術遊說六國成功,配六國相印,衣錦還鄉。”

“你的想法很好,對付呂布確實不是一鎮諸侯能做到的,但你如何能遊說他們聯合?合縱本就比連橫要難,想讓多方勢力全齊心做一件事不容易,如果你想這樣做,你需要和公孫衍一樣堅持,和蘇秦一樣隱忍,直到最後方能成功!”

司馬防指著司馬懿抱著的《鬼谷子》。

“縱橫學派雖來源於鬼谷子,但卻不是鬼谷子學說的全部,鬼谷子更是一種對人心進行探索的學說,你要學會其中的道理,抓住人心的弱點,才能真正明白什麼是合縱連橫。”

司馬懿看了看手裡的《鬼谷子》微微點了點頭,並沒吃驚和意外,似乎早猜到了一些。

“父親,張邈不是曹操的對手,陳留其實很安全。”

司馬懿說了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書房,只留下一臉驚愕的司馬防。

“我似乎沒在家裡說過這些事?”

司馬防很快從驚愕中醒過來,張邈要背叛曹操這件事他沒有在家裡說起,因為這是牽扯太大,如今司馬家在陳留郡,自然要看張邈的臉色,張邈也知道司馬家事大家族,想拉攏司馬家對抗曹操。

但司馬防到現在也沒有答應,他和曹操沒有冤仇,甚至曾經還在洛陽舉薦過曹操為官,算是對曹操有恩,如今曹操已經是兗州牧,他不想和曹操鬧翻。

正因如此,司馬防心裡很是糾結,不知該如何選擇,張邈那邊一再催促,若是不給個答覆恐怕不會罷休。

“懿兒怎麼知道這一切的,還能知道張邈不是曹操的對手?”

司馬防心中全是疑問,這個二兒子他似乎看不懂了,和平時完全判若兩人。

司馬防一夜都沒睡好,一大早就把司馬懿叫到了書房,司馬懿這一夜睡得是相當香,他知道父親肯定會再找自己。

“懿兒,為父似乎沒有說過張邈的事,家裡也沒有這方面的訊息,你怎麼知道那些的?”

司馬防想了一夜也沒想明白,因為事關重大,他從來沒有在家裡提過半點關於張邈的事。

“其實很簡單,我聽大哥說陳留郡有大事發生,父親都不讓他走遠,而父親最近似乎心事重重,昨日說起時三弟已經說了周圍的情況,陳留郡周邊短時間內根本沒有戰事,既然周邊沒有,那事情就只能來自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