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尚書嚐嚐!”

呂布做了個請的姿勢。

盧植也不客氣,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這次沒有了剛才的淡然,呂布這壺杜康仙酒可是陳了好幾年的美酒,度數也是相當高。

盧植只感覺一股熱流入口,那熱流順著喉嚨下行,穿過心肺,緩緩流入胃中,然後酒氣上行,直衝頭頂,口腔鼻腔中全是香醇的酒味。

“真是好酒!”

盧植回味著說道,這酒比他喝過的任何美酒都要香醇。

“盧尚書果然是愛酒、懂酒之人。”

呂布又給盧植滿上了一杯。

“呂將軍,盧植雖然愛酒,但大義和口腹之慾還是分得清楚的。”

盧植看著面前的美酒,沒有再喝的意思,而是端坐著看著呂布。

“呂將軍有話還是直說吧。”

“盧尚書何出此言,酒是酒,事是事,呂布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呂布放下酒壺笑著說道。

“就怕酒喝多了會誤事。”

盧植依舊沒有喝酒的意思,醉酒誤事的人很多,但裡面絕不會有他盧植。

“看來我不把來意說清楚盧尚書是不會放心了。那我就明說了吧,呂布不才想請盧尚書去幷州官學當教書先生。”

呂布直接說明了來意,教書先生並不是什麼很低的身份,在儒學昌盛,講究天地君親師的現在,教書先生就佔據了五常中師的身份。

“盧尚書放心,等學子多了之後,我會單獨開設院校,盧尚書就是祭酒!”

呂布繼續說道,他是準備請盧植去幷州官學教授軍事理論知識,這些是書院急缺的,賈詡不算純正的軍人,也只是半瓶水,呂布準備以後單獨開設一個軍事學院,專門培養軍中精英。

這時代還沒有專門教授軍事知識的學院,軍事屬於機密,連兵書市面上都少有賣的,一般都是以家族或者單獨的師承來傳承,這造成的結果就是大部分將領的經驗永遠是靠屍骨鑄就,這條路永遠是從頭開始走週而復始。

“我沒有反對你叫我尚書,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了。”

盧植緩緩開口說道。

“盧尚書,樹挪死,人挪活,您不會準備在大漢這顆枯樹上吊死吧?”

呂布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身為大漢臣子自當效忠大漢!”

盧植語氣堅定的說著。

“不見得吧,如果真的想效忠大漢拿盧尚書為何到此呢?據說董卓在洛陽可是氣焰囂張,如今已是入朝不趨、贊拜不名、劍履上殿,真正的權傾朝野。”

呂布看了盧植一眼,沒有在洛陽和董卓死磕,而是跑來隱居,這本身就說明了盧植並沒有那種守死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