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趙雲,呂布又想起了常山國的事,本來他是想這把趙雲調到晉陽來,拜見拜見師公,可手下實在是缺人,常山國這個地方有沒有合適放心的人派去。

這兩個月,許褚在訓練重騎兵、張遼在訓練新兵、高順駐守雁門郡,實在是沒人可調了。

趙雲也來信說常山國還不太平,黃巾軍和官軍還在戰鬥,他一時半會也沒法抽身離開,只能以後再去給拜見師公。

“對了,賈先生,冀州的黃巾軍應該快支撐不住了,咱們這邊事瞭解了還得去支援子龍。”

自黃巾軍起義到現在已經過去快六個月了,張角估計可快嗝屁了,張角一死,黃巾軍的潰敗就在眼前,下一步朝廷就會對付他們。

“來西河郡之前聽說皇帝下令把北中郎將盧植給押回洛陽了,說是皇帝派去的特使發現盧植消極避戰,想居功邀爵,傭兵自重、意圖謀反,換上了河東郡太守董卓接任。”

賈詡說著冀州的情報。

“盧植可是個人才,以區區四萬人馬正面攻下了張角帶著十幾萬黃巾軍據守的鄴城,把張角逼到了廣宗城,看盧植挖壕溝造攻城器械,不是消極避戰,也不是想接機向洛陽要什麼,不過就是在鄴城傷亡太大,無力攻城,想休整一下等待其他地方的援軍。”

呂布也很清楚冀州發生的一切,盧植攻下鄴城也不輕鬆,張角手下的黃巾軍雖然戰鬥力一般,但都是太平道的狂信徒,想攻下鄴城這麼一座大城,盧植手下傷亡可不會小。

“將軍說的是,只可惜那位皇帝可不會這麼想,盧植作戰怎麼樣他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心裡絕對是有數的,以四萬大軍,兩月內大敗黃巾軍主力,絕對談不上消極避戰,恐怕是怕盧植剿滅張角後功勞太大,擔心黨人勢力大增尾大不掉,這才臨陣換帥。”

賈詡點了點頭說道,這些都是領兵外出作戰將領最怕的,兵權在手免不了被皇帝猜忌,打了敗仗還好,越是打了大勝仗就越容易被猜忌,很多將領都會採用自汙的辦法來消除皇帝的戒心,班師回朝之後立刻交出兵權,然後天天大門敞開的過日子。

這些東西賈詡太熟悉不過了,這一套流程曾經他也反覆想過,要是做了大官,怎麼才能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臨陣換帥,兵家大忌,不過也好,這才給了咱們時間,不然此時廣宗城應該已經被盧植拿下了。”

呂布看了眼東方,劉宏這樣反而給了他更多的時間。

“賈先生,您可知道董卓?我所知此人野心不小,但能力卻有限。”

呂布又問起了賈詡董卓的事,董卓也是出身西涼,賈詡應該很清楚才對。

“董卓,字仲潁,也是涼州人士,家裡是地方豪強,體魄健壯,力氣過人,還通曉武藝,騎上駿馬,能帶著兩隻弓箭,左右馳射,常年與西涼羌人打交道,性格和羌人一樣,暴躁如火,一言不合,動輒殺人,當地不管是邊民還是羌人都不敢招惹他。”

“董卓利用這兇名,在西涼大量招募那些兇惡之徒,不管是地痞流氓還是羌人,他都來者不拒,在當地有不小的勢力,後來花錢買了個官,一直做到了河東太守。”

“我從洛陽返回涼州之後,此人曾經派人去涼州找過我,說是仰慕我的才華,想招我為幕僚。”

賈詡笑著說起了董卓的事。

“哦,還有這種事?賈先生沒答應。”

呂布沒想到董卓竟然想過招攬賈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