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

張遼看著眼前滿臉灰塵的人,這才想起來。

“你不是雁門郡的守軍麼,怎麼混到這群人裡面了?”

張遼認識這個人,郭家的旁支,郭家雖然是晉陽大族,但這些年一直擔任著雁門郡太守的要職,和張遼家走得很近。

張遼以前想到雁門郡投軍,所以對於郭家的人還是認識一些的,這郭圖就是郭家在雁門郡的軍官之一,年紀才二十多歲就已經做到了參軍的位置,也是張遼當初的重點關注物件,只是後來跟了呂布,這些人就沒在意了。

“張公子……”

郭圖一見張遼認出了他,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就想走進說話。

“誰允許你往前走的?”

張遼身邊一名親衛一槍就指向郭圖,阻止了郭圖靠近的想法。

“郭圖,我們雖然認識,但這是戰場,你選擇了和我交戰時,我們就沒什麼關係了。”

張遼搖了搖頭看著郭圖,並不準備因為認識而給予郭圖特別待遇。

“張公子不是我要和你作對,實在是王、溫、李三家帶著丁刺史的軍令,我郭家不得不從啊。”

郭圖還想解釋,可張遼根本不想聽這些,是不是自願的都無所謂,上了戰場就各為其主,既然是敵人,那是誰都無所謂了。

“把他們都帶回去關押起來,等將軍回來了再做定奪。”

張遼一揮手就讓人把這些降兵帶去最近的城池關押起來。

看著被堵得死死的三谷口,張遼很滿意,就算山谷裡那些人沒日沒夜的挖也得挖上好幾天,當然要是那些人放棄馬匹兵器,翻山出來那就另算了,但沒了馬匹兵器,這些人就成不了氣候了。

“走,隨我去把那石橋給拆了,斷了這些人回去的路。”

張遼帶著手下的騎兵就向那漯水邊的石橋走去,一過橋他們就會拆除石橋,漯水已經解凍,雖然水流量不大,但河面也足有二十丈寬,河水冰涼刺骨,可不是能輕易涉水而過的。

…………

白登山上的李梁對於山下的事一無所知,天亮之後就整頓軍卒列好軍陣沿著山道向白登山上進發。

“將軍,前方山道上發現敵人設定的營寨。”

才行了不到半個時辰,李梁就接到了先鋒部隊的訊息。

“走,隨我去看看這群鼠輩。”

李梁一拉馬韁繩,準備去見見這個兩次三襲擾他的敵人。

山道的一處狹窄之地,粗大的圓木在山道上建起了一座關隘,高順正帶著人在這關隘之上。

“上面的人聽著,我乃幷州大將李梁,識相的就下來投降,不然定將你們滅殺當場!”

李梁指著關隘上的高順喊道,但高順就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就這麼看著下放的幷州軍。

“冥頑不靈,給我攻!”

李梁見高順不說話,一揮手就下令強攻,一坐木質的關隘也想擋住他五千大軍?

盾兵在前,舉著木盾,後面是槍兵和弓箭手,還有抗著雲梯計程車卒。

高順一揮手,關隘上的弓箭手就開始放箭,密集的箭矢射下,城下的攻城兵一瞬間陣型就亂了,不少被箭矢射中兵卒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著,盾兵只得停止前進,舉起盾牌原地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