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神技我在晉陽就有聽說,那真神乎其神。”

呂布沒辦法解釋為什麼他能隔著幾千裡知道華佗的存在,只能推諉在晉陽聽說的。

“晉陽竟然有人知道我?”

華佗很意外,他行醫這些年也不過是在豫州、兗州、青州、揚州這附近的幾個州,沒想到遠在西邊的幷州竟然有人知道他。

其實這時候的華佗並不算出名,行醫也多是在鄉里,而神醫這個名頭其實在東漢並不流行,大多數人寧願相信鬼神也不相信醫師。像華佗這種精通外科手術更是被認為是妖術,是會害人命的。

“當然了,神醫之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呂布趕緊奉承道,見華佗拿好了小醫箱,呂布有連忙問道。

“神醫,咱們這就出發吧,我母親被病痛折磨,我在這心如刀絞,希望神醫體諒。”

呂布扶著華佗就上了一匹馬,自己也騎上赤兔,趁著清晨還沒變天,就出發往北走了。

汝南郡和沛國的交界處,魁梧少年拿著一把厚重的刀騎著馬就守在道口上,身後還有十幾名十七八歲的少年跟著。

“許褚,你說的那人會從這走嘛?你都等了一天了,他要是十幾天不來,你就在這等十幾天?”

許褚身後,一個年紀大些的少年看著空蕩蕩的道口問道。

“他肯定要從這走,再往南就是大別山,他們五人十幾匹馬,根本不可能上山,那出來就必須走這道口,別說十幾天,就是半年我也要等到他,報那一石之仇。”

許褚怒氣衝衝的看著道口,他把昨天的事都算在呂布頭上,一切都是呂布的錯,一想到呂布一石子把他打得跪倒在地,就氣不從一處來。

“可是這麼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要不咱們先回去,過幾天再來?”

等了大半天,這些少年肚子都餓了,見沒人就想回家去了。

“要走就快滾。”

許褚將那長柄的厚背刀往地上一插,刀身就沒入了地面之下,一臉怒氣的看著那些打退堂鼓的傢伙。

許褚在所有人裡年紀是最小的,但也是最壯實的,被他一吼,其他少年都唯唯諾諾的不敢在說什麼。

突然,道口外傳來馬蹄聲。

“好,那傢伙來了!”

許褚咬著牙獰笑道,昨天他在外遇到匪寇,沒帶兵刃,這才吃了呂布的虧,今天他帶好了兵刃,一定要報昨天的仇。

“都給我守好道口,別讓那傢伙跑了。”

許褚連忙吩咐這身旁的少年們,這汝南再往南去的道路早就廢棄,一般都是山上的鄉民才走,根本不會有人騎馬,現在這出現的肯定是昨天那些人。

果然,火紅的駿馬上仇人出現了。

“呀!呀!呀!”

許褚舉著厚背長刀在道口大叫道。

呂布見道口被人守著,一拉赤兔的韁繩就停了下來。

“你這傢伙幹什麼?這就想當山賊打劫?看來昨天你是在黑吃黑呀!”

呂布認出了面前的許褚,正是昨天見過的魁梧少年,只是那時候他還在殺賊人,今天就變成了劫道的賊人。